三
恰恰到最后是最最重要的。只要感觉上觉得不能放过的就马虎不得的。”
小邰说:“又是个感觉派!虽说做事就当如此,但倒底相对其它的点,这里还是任务轻些,就按叶民主说的吧。你俩轮流。一个值白,一个值夜,你们自己交换时间。每天早晚八对八交接班。”
科长和叶民主都边听边点头。科长说:“小邰,我们大概得埋伏多久呀?”
小邰说:“那就看我们的水平了。水平高三五天破了案,当然就撤点了。水平低,个把月都破不了,你们就得蹲着。”
叶民主说:“我的个妈呀,那不如我和科长买下这地皮,索性盖了房子住在这里算了。”
小邰说:“你眼里我们这些警察就这么低水平?”
叶民主笑道:“你这花花公子一个,就会抄着手满街打转,再找两个老百姓吼上两吼,能一年半载破下案来,我倒真要谢你了。”
小邰说:“怪不得邱建国说你一张臭嘴,开口即臭,果不就是?怎么个谢?”
叶民主说:“五百块钱一桌,外加一瓶茅台。”
小邰说:“我这肚子就留等你这顿谢了。走了,九点半还要去江北找线人。”
叶民主小时候看电影时就觉得埋伏是件很有趣的事,现在他真的在埋伏了,仍然觉得有趣。红房子门对的不是正路,所以连走近它的人都很少。这就愈发使埋伏的人格外轻松。叶民主便陪着科长闲聊着天。平常虽说都是在一间办公室,可真正好好面对面说说话的机会却并不多。钢厂是大厂,保卫科有六个半人。之所以是六个半人是因为有一个副科长是本市领导的儿媳妇,原先在县城,因领导由下面提拔上来,其子其媳亦陆续进了城市。儿子安排在了电视台,媳妇文不能文,武不能武,实在没处放。恰市里开表彰会,领导同厂长一桌吃了饭,便三句五句商量好放进钢厂。钢厂虽说只是一家工厂,可各科室人员没有一两刷子水平
也是进去不得的,何况厂长从来都与书记不对劲儿,自然也不愿为了一个别人的儿媳妇而给书记留下一个把柄。故而厂长踌躇再三,将之放进了保卫科。厂长说和平时期也没多少卫可保的,就一个人嘛,又是女人,让她混过这辈子算了。一般来说领导的媳妇比其领导本人更有领导风度,保卫科这位也一样。有事时见不到她上班,没事时她却总在人眼前晃,谁也管不了她。既是厂长都认可,科长当然也大可不必多一事。但算人数时,科长倒是不客气地只将她算了半个。
工厂中坐办公室人大多来路繁杂,不知其中哪一位是因了上面哪一位的什么关系提的干。叶民主初转业到钢厂时,对接待科小李的妖冶百看不顺眼,便在办公室里牢骚说这号人一看脸就是个公共情人,厂里也敢弄来搞接待?还不把客人睡个遍?恰巧小李是分管保卫科的副书记弄来的,与副书记本身就有些不清楚的关系。等叶民主了解到这些背景时,副书记已早就给他穿了几次小鞋。叶民主算是获得一次“血”的教训。科长那一阵见他情绪不高,
便对他说:哪个上来的人没有点背后名堂?用工人的话讲,要不怎么正好就是他去坐了办公室?叶民主从此在厂里的机关大楼里,跟谁都只讲些场面上的话,为此觉得每天晚上腮帮子都是酸的。
科长说:“这次提副科长原来是有你的,结果,有人插了一手,没提成。”
叶民主说:“还是董书记?他不是跟小李闹翻了吗?我亲耳听到他说小李不是个东西。”
科长笑说:“他当然说小李不是东西了。小李骚货一个,天天得让人干,才会有精神。可董书记哪里干得动?小李不高兴了,背着他,又找了几个年轻的,等他一走,就补充自己。他知道了,那还不死骂小李?不过这回不是他。他正跟小李闹矛盾,没心情管你的事。这回是办公室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