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节
”;方的是“洁记”,边守靖字清清,可知是边守靖的户头。吴少霖记起廖衡的话,恍然有悟于“三立齐”的由来,高凌霨、王毓芝代表曹锟;边守靖代表曹锐。此“三”人拥“立”曹锟,是真正的“从龙之臣。”
吴少霖也想通了,廖衡这个小组织的成员分子复杂,到时候是不是会投票选曹锟。或者虽投而有意造成废票,事不可必。曹锟能不能当选,无须关心;要关心的是自己的前程。
因此他在将支票交给廖衡时,有句话交代,“平老,”他说:“上海人打话:‘光棍好做,过门难逃。’我求平老跟贵同仁,帮我打个过门,免得我饭票子过河。”
“言重,言重。老弟,你说,这个过门,怎么打法?”
“这个过门,就是让我明明白白交了差。投票那天,我备三辆汽车,一起到议院;只要大选筹备处看清楚,我经手的十二位都到了,我就好交差;至于领了选票,怎么投法,我不敢于预,不过选票一定要领,领了一定要投”
“好,好,没有问题,一定如言照办。”廖衡又说。
“不过有件事我一定要先弄清楚,空白选票上会不会做暗号?”
“不会。”
“那就更无顾虑了。我是怕空白选票上有暗号,事后检查,发觉谁投了废票,连累老弟落包涵。”廖衡看了看支票说:
“老弟办事,干净俐落;我也决不会做半吊子。喏,你把我的支票拿去,替我刻个图章,到银行开个户头,把支票本领回来以后,你的六千五百元,我开支票给你。”
吴少霖一愣,怎么会是六千五百元?细想一想才明白,廖衡也愿意把争来余额奉送;他是两个“乞巧数”,双份一千元,就变成六千五百元了。
这一千元以不取为妙,“平老,”他说:
“你仍旧给我五千五百好了。平老的两份我不敢领。”
“不,不!老弟你不必跟我客气。”
“这样,”吴少霖改了主意,“这一千元,请平老送仲海好了。”
“我另外要送他。你如果愿意帮他的忙,亦无不可;不过我会说明,其中有一千元是你送他的。”
虽是不义之财,授受之间,却显得很义气,吴少霖心满意足地答应一声:“是!”接着又问:
“开户用甚么户名?”
“用‘平记’好了。”
“好!我马上去办。回头在那里碰头?”“还是凯萨琳那里好了。”吴少霖答应着走了,办好了开户的手续,到约定的地点,“廖衡已经在那里等了。“
一是在中国银行开的户头。‘平记’的户名,已经有了;我斗胆加了一个廖字。支票。图章、收款单,请平老点收。”
“劳驾,劳驾。”廖衡当即开了一张十月七号五千五百元的支票,交割清楚。
“平老,”廖衡低声问说:
“你预备那天骑洋马?”
“我想到投票那天。”廖衡又说:
“想到西山‘八大处’去逛逛,你能不能替我安排?”
吴少霖点点头,表示在考虑;其实,他心里考虑的是,如何设法劝阻廖衡打消此念。
因为他原来打算利用这个机会,制造纠纷,作为花君老二与廖衡闹翻的藉口。
他们如果是在城内任何一家饭店住宿,花君老二可以装作出条子无意撞见,真赃实犯,无法遁形、如果是在西山“八大处”,花君老二出条子不能出到那里去,岂非坐失机会?
转念一想,廖衡也很够意思不必如此;而况这纠纷闹出来,小报记者追根究底,可能将自己也会牵连进去,是件很划不来的事。
于是他说:
“我先来联络一下看。”
当然是跟卡果可夫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