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她,一路上真是频繁地想起她,他想,要是有她陪伴在身边说话多好。有时脑子里还浮现出韩洁茹雪白的肌体,耳边仿佛回响着她那充满快感的呻吟声。
韩洁茹与他在遥远的他乡相见,感到分外亲切和新鲜。她的愁绪消失了,仿佛生命是崭新的,感情是崭新的,那份喜悦也是崭新的。她向他诉说自己在他的火车开走之后的后悔心情,眼角上浮现出淡淡的泪水。她忽然感到,茫茫人海,物欲横流,只有杨高鹏与自己悲喜同源,心心相印息息想通。忘掉那些隐隐的忧患吧,甩掉那些难以排遣的焦虑吧,此生仅此一次要使他真正属于自己就够了。
两人本来是并肩坐在床上的,屋里没有开灯,像是在观赏通化的夜景,没打空调,韩洁茹热得将自己那件绛紫色的短袖衫解开了,露出了白色的小背心,还有比背心更白的肌肤。杨高鹏说话时,就将手伸进了她的胸部。
韩洁茹一点一点融化陶醉于他的爱抚之中。性爱是她们排解烦恼的有力武器,也是她们心灵沟通的桥梁,男女本能的性情没能使她们堕落,反而会促使她们的灵魂永远地干净纯洁。他的每个动作都似乎在告诉她:我们彼此慰藉,彼此吸引,我们重新开始,一起去寻找那个我们都深信的、无法挽回的美丽境地。
实实在在的身体接触,使韩洁茹感受着他的情感,萦绕在头脑中的忧患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自己将衣服纷纷解开,使劲过猛,竟然捰掉了套裙的一个钮扣,扣子滚落水磨石地面的声音,咯啷啷地响了好久。
杨高鹏将她的裸身放平在床上,杨高鹏压在她的身上,细心地吻遍她的全身,来消除她旅途上的疲劳。韩洁茹被这一吻融化了,化成水,化成雾,化成烟。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无边无际的空间慢慢吸进去了,吸进去了。
席梦思床松软无比,动起来的时候,觉得像是浮在水面上。杨高鹏今天忽然厌恶软床了,他渴望她感受到自己的力量。他慢慢将她扶起来,扯过床罩铺在地上,两个人几乎同时跌落在床罩上,忘情地绞在一起。然后由吻转为轻柔的抚摸。
韩洁茹滑腻温馨的肉体,依然散发着香味儿。温和而悄然的抚摸滑向她腰际臀部时,韩洁茹的舒适变成酥痒难耐,身体起伏加剧,发出一声哀求:“我受不住啦!”
杨高鹏并没有被她的喊叫左右,他的指尖一遍又一遍地滑着,似乎是在精心制作着一件工艺品。
韩洁茹的身体对杨高鹏的吸引,是难以言说的,她洁白无瑕的肌体里,深藏着无限深奥的内容,他每次与她发生关系,都能体味到新鲜的东西,勾引他的无限激情,而且还能给他滋补许多东西。有的女人是魔,是消耗男人精气的,让他虚脱无力,像患了一场大病似的。他记得自己第一个妻子就是这样的女人。可韩洁茹偏偏供养你什么,杨高鹏每次跟她做完,都感到精力十分充沛,干起工作来也是事半功倍的。
其实,韩洁茹并不知道自己与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她原本是个性冷淡者,纯洁而冷漠,金家林又把她的冷漠推向极致。是杨高鹏开发了她身体的潜能,是他让她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感觉,这样的愉悦的巅峰!
杨高鹏看见她的纯净消失得无影无踪,比过去还娇柔妩媚,脸上的表情变化多端,勾人魂魄。他与她过去可从没有在地上做爱,今天在地上的感觉很牢靠,很扎实,能够发挥得畅快淋漓。
韩洁茹美丽的肌体被他覆盖得严严实实,身体有一种被他击穿的感觉,甚至有一丝痛感。她用手搂住他的肩膀,感到很厚实,尖利的手指甲深深抠进他的肩头,滑出湿淋淋的血液来。她心痛他,可她又是身不由己。因为她的体验着从没有过的舒服,身心舒服,甚至连每个脚趾都是异常好受,舒服得使她直想喊出来,叫出来。她愿意跟着他奔往天堂或是下地狱。她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是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