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我指着镜子里的自己说：quot;看那边的多好看，你娶她吧。quot;一边说一边把我往镜子里推。

    我挣扎一下像是怕掉到水里去似的，quot;没想到城跟的丫头就么疯。quot;

    quot;那你再娶一个村里的吧。她把衣服放下来，坐在我身边，像坐马车一样，把嘴抿得小小的说：quot;村长从中作介绍，比人绝对错不了。人挑谁？quot;她忽然一转调，抱紧我看那镜子，quot;都挺好看的，让她也过来吧？quot;

    quot;谁？quot;

    quot;镜中人哪。快看！quot;她又把衣服撩开。

    quot;哎，别咬人哪。quot;

    我喜欢她，可不喜欢她这个习惯，也许是因为她在家的时候惯的。

    quot;我爹就让我咬。quot;她声音低低小小又那么理所当然。

    有时候一个人醒了，也这么看。

    纸牌二

    在她身体最不需要掩饰的时候，她闭着眼睛，这时她感情隐秘的需要也暴露无疑。她会毫无顾虑的加入我的想象，她永远不知道做为一个男人是怎么回事。我喜欢她那种嫌恶。

    她会这样说：quot;如果她是那样，就要一百个女孩子。quot;这句话本来是陈蓝说的。

    我喜欢她的想象跟我交叠在一起的时候，说那些小女孩怎么在春天站着，稳秘的小身体怎么渐渐变得饱满而鲜艳。她说外国女孩子十一二岁就很好看，身体里就充满生机，漂亮轻微地隆起胸前的曲线。她对白净的皮肤总有一种不可解脱地倾慕。她说中国小女孩好多那么大并不好看，像丑小鸭似的。

    她在探寻我的愿望的时候，也会说：quot;真可怕，怎么是这样的。女孩多好、女孩就没事。女孩是不怕女孩的、我现在才知道，都没关系，只有你这样是危险的。得把你这种神经关起来，或者……quot;她想了个简单的主意，又觉得吓人，把手甩了又甩。

    这确实是一个深深的谜，你感到的一切，她不能了解。而她所见的，我毫无所知。

    我们真正好像生活在两个世界。她也会忽然无声无息，沉浸在自己的迷惘里。

    quot;你是要干坏事的时候才想女孩，还是想女孩子时候就要干坏事？quot;她故意说的有点概念。

    quot;都有。quot;她最不喜欢这种笼统的回答。她要知道的是她无法获得的那个感觉、暴力渴望和需求以及只有在那种欲火中才能看到女子的幻影。

    她不得要领就报复性地对我说：quot;你这样的谁也受不了，你这样的都得到红灯区去。我出钱，去吧。quot;

    有时候她又变得好像对一切都毫无兴趣，再也不做细微的探寻。她对自己失去兴趣的时候，她就采取一种直捷当然的态度。她会跑到城里，买一付有裸体女子的纸牌回来，一张张摆在床头，好像真的是送给我的什么礼物，她挑选一会，抽出两张说：这两个给你。

    洗浴三

    她确是在洗浴的时候感到了这一点的。她说晓南很高，像外国女人。她从来这么想，都白白的，好像这使她晦暗和失色，那么微妙截然的对比。

    quot;你怎么老像小姑娘似的。quot;

    在蓬勃的水汽中间，她硕壮的小姨就这么说她，以至她常觉得羞惭。被肥皂辣住眼睛。这是一种小女孩式的担心和安慰，就像一棵小树，不知道自己将长成怎样的大树，怕自己长得太大，又怕自己不会长大，她好像就是在这种迟疑中间。

    在这同一的树林里，没有什么需要掩饰的。明亮的热水像春光一样，在她们的身上溅起光芒。女人沉稳地洗浴着，女孩吱吱喳喳。高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