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能不能告诉我那是什么
么?那么美丽,那么教人后悔,不是吗?冰潭上冻结的那张脸,四十年前倒映进去的,你的年轻……”
在她的故事和她的抚摸之下,我全身鸡皮耸立,光裸的脖颈上,每根汗毛颤栗莫名。
卓教授还是抚弄着我的颈背。“对了,看见你自己,不要等日后再去追忆,当下就用你的感情和性命看进去,这就是感觉……你还是一个处女。”
“对不起。”我再说了一次。
卓教授霍然站起,她在玻璃窗前点了一根烟,我的呼吸又窘迫了起来。
察觉到我的神色,卓教授吐出烟雾,她凌空一抛,香烟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落进她办公桌的小烟灰碟正中央。
“生平我只怕天才和蠢材,”她转过来望着我说:“这两样你都不是,你能感觉,我们就当它是一个好的开始吧。”
卓教授的脸上稍纵即逝的,是一丝生硬的慈祥,只是又即时埋藏了起来,她拧起双眉挥挥手,要我出去。
扶着墙走出办公室,我有些灰头土脸,心情非常复杂。卓教授并没有嫌弃我的意思。
我获得了半个下午的病假,静静坐在教室墙角,我看着卓教授带领大家又开始日常的舞蹈练习,今天练习侧面摔落再弹跳而起的难度招式,两秒之中十七个分解动作,只有龙仔一次全做对了,卓教授击掌不停念拍子,面前二十个美丽的年轻人一再仆倒,跃起,仆倒,跃起,前仆后继,跌跌撞撞,我套上克里夫的音响耳机,他今天带来了SoulAsylum的轻摇滚音碟,其中那首RunawayTrain是我素来喜欢的歌曲,这时听仔细了,唱的是年轻孩子彷徨的逃家之旅,说不上为什么,这个下午我感觉到了一些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