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我们都只有翅膀
第一场公演为止,”卓教授说:“我要你们完全收起性欲,听明白没有?性,做爱,上床,够清楚了吗?完全不准,要不想待下去的人,就尽管犯规。这件事我不再提第二次。好,现在我们上课……”
“这下好啦,”午休时,荣恩懒洋洋地枕躺在我的小腹上,一边分享我的水梨切盘,一边恹恹地说,“姥姥又来这一套,根本就是无聊嘛,她自己没戏唱了,就拿我们出气。”
荣恩私底下一向称卓教授为姥姥,这个称呼有老妖怪的含意,卓教授对她的疼爱,显然并没有相当的回收。我问她:“又来这一套,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样啊,每次要正式开舞,她就一定要提这件事,姥姥最感冒团员之间乱来,尤其是双人舞,只要是跳双人舞的,姥姥盯得最紧,恨不得给两人一起穿上贞操带,问题是这干跳舞什么事?这干她什么事?还有,团员跟舞团以外的人上床,她凭什么管?”
“教授一定有她的道理。而且,这干你什么事?你还这么小。”我不由得正色说,实在不习惯与芳龄十八的荣恩谈这个话题。
荣恩气弱了,她吃一片水梨,嚼了良久,说:“不要说我小,我可是元老喔,你们没有一个人比我资格老耶。”
“你来这里多久了?”我问她,因为不感兴趣,我从未和荣恩谈及私事。
“好多年了,我都忘了,至少五年了吧。”
“开玩笑吗?那不是从十三岁就来了?教授又不开儿童班。”
“没骗你啊,姥姥有一次去我们学校演讲,看我表演把子功,她就叫我晚上找时间来上课,我们老师还高兴得不得了,说我造化高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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