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她跳的是票房极高的舞
了名诊所的名医;工作更对,姊姊很年轻便考上了会计师执照,她所共同合伙经营的会计事务所在业界里已是十大之列,但她将更多的时间花在自家的理财上,那是我永生也无法进入的堂奥,她懂得看准在通货膨胀前大量借贷置产,货币贬值之后再轻松偿还,买空卖空、多头操作之间制造可观的财富,姊姊也是在跳舞,她跳的是票房极高的舞。
姊姊的谈兴来了,原来她不久前应邀出席了儿时邻居的婚礼,带回了大量的新闻。
自从和姊姊先后上台北念大学以后,我们返家的次数越来越少,这时听她提起那些儿时玩伴,竟有了非常朦胧的陌生感。
“他们都说找不到你,要我联络你,一打电话才知道你辞职了。”姊姊不失责备地说。她随即开始诉说邻居们的今日生态。
那个大家所共同惧怕的外省大男孩,随身携带着一条自制的短鞭、无时无刻不焕发着一身的豪侠气派、仗剑而行的那个男孩,开了一家录像带店,姊姊说,就在承德路上,那家有名的烤鸭店旁边。
而那个太早戴眼镜,总是很害羞,却有本事偷了一辆脚踏车的鬈发男孩,现在专门跑大陆,介绍大陆新娘,听说他还跑越南和柬埔寨。
那对喜欢欺负人,最暴力的陈家兄弟,一个在复兴北路的银行里当柜台员,另一个大学一考再考,竟然考上了医学院,而且不知怎么逃过了兵役,现在是大医院里的住院大夫,喝喜酒时就坐在身旁,姊姊说,胖得离了谱,他抱怨医院里内斗得惊人,很有一言难尽的苦衷,和他一顿饭聊下来,只见他前后吃了三次胃药。
那么那个时常投稿,人家都说是才女的那个女孩呢?嫁人了,但又离了婚,现在开始拉人寿保险,姊姊说,要遇上她你也没辄,起码要卖你三种组合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