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克里夫果真有舞蹈的天赋
,最后大家作了最俗气的决定,买了一束花,当花店老板推荐嫩黄色跳舞兰时,我们一起惊声说不,结果挑了纯白色的海芋,它的花语是平静欢喜。
克里夫戴着音响耳机,闭目静躺在病床上,白色床单中的他显得比平时更加苍白,我们挤满了病房,但没人能开口,一片肃静中龙仔靠向他的床头,克里夫突然睁眼,他看见龙仔,又一一注视过我们每张脸孔,笑了。
“克里夫,你看起来好衰。”荣恩首先划破了沉默,她神情俏丽地说。
克里夫于是掀开被子,展示他右腿上的钢架,几个人轮番敲了敲,我们渐渐恢复了嬉笑。
有人发现床头上一张彩色砂画,仿佛是得到了极好的话题,我们都聚拢向前把玩,玻璃方盒中的彩色流砂,摇一摇,就是另一幅画,这在病榻上该是非常恰当的礼物吧?克里夫奋力撑坐起身说,是卓教授送的。
“她刚刚走了。”克里夫说。
“她发火没?”荣恩问他。
“‘花火’是什么意思?”
“发飙的意思。”
克里夫想了几秒。“……发得很大。”
一个老妇人不知何时出现在我们之中,忙碌地递送茶水给每个人,原来这妇人是克里夫家里的长年帮佣,克里夫喊她阿嬷,见她照顾克里夫被褥的模样,我看出这两人之间很有着祖孙般的感情,阿嬷是一个害羞的台湾老妇,与她断续谈了几句话,我终于找到了克里夫台湾国语的元凶。我们问清了克里夫的伤势是右膝盖韧带断裂,虽然不明白严重性何在,但听起来就足以断定他不可能再跳蓝衣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