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有些嫉妒了,还只二十二岁,那她很年轻吧?他说:主要是我妈喜欢他。小堂客火了,你不要找借口了,她说,你喜欢就你喜欢,什么你妈喜欢罗?我还不清白你!李国庆惭愧地垂下头,不说话。小堂客忽然问他:她会做爱吗你准备娶的那个音乐老师?他迟疑着,不语。小堂客生气道:我问你呢。他说:好像差不多。小堂客瞪大了眼睛,说你们做过了?他说:只做过一次。小堂客火了,你背叛了我,她咬着牙愤怒地说,自从我跟你好后,我再没跟第二个男人做过爱。你背着我……难怪你常常不回机,原来、原来……你早就想一脚把我踢开了。李国庆说:是我妈介绍的,与我无关。小堂客气得脸都青了,去你妈的,她说,端起桌上的热咖啡泼到了他脸上,你们画画的没一个好东西。李国庆感到脸上一热,接着脖子也热烘烘的。他任热咖啡在他脸上和脖子上流着,他感到自己很狼狈,就傻笑地看着小堂客,说对不起。小堂客噔地起身,拿起手袋,说了声你去死吧,就迅速走出了老树咖啡屋。李国庆转身对服务小姐说:买单。
婚礼是在长沙饭店举行的,去了很多新老朋友。杨广、马宇、黄中林、刘友斌、王军、伢鳖和坨坨鳖等等都去了,自然是去送“葬”,因为一个男人成了一个女人的丈夫就好像被埋葬了样,至少他得尽丈夫的义务什么的了。婚礼办了二十桌,大多是H中学的老师。李国庆的母亲在H中学工作了三十多年,人缘关系超常的好,加上高雅琴又是H中学的音乐老师,于是老师们都吵吵闹闹地来了。李国庆于婚礼上穿着一身黑西装,系一根红领带,脸上笑呵呵的,仿佛自己中了头彩似的。音乐老师很漂亮,有一张绝对迷人的脸蛋,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好像秋波四溢样,这倒出乎我们的意外。在我们看来,李国庆结婚结得有点突然。他曾经告诉我们他太喜欢小堂客了,小堂客做爱非常温柔,水又多,让他有想死的感觉。这让我们这帮画画的听了都有几分妒忌,都想去找像小堂客那样会做爱水又多的女人睡一觉。我们还以为他是同小堂客结婚,一接到请柬才知道不是。我们是捧着来看看新娘漂不漂亮的目的一并来的,因为李国庆从来也没带高雅琴与我们接触过。结果是令我们嫉妒的,这个女人真美。气质非常好。我们画画的比较看重女人的气质。我们告诉李国庆:她有气质。李国庆自然就很高兴,觉得自己找的老婆没给自己丢脸。他端着酒杯这张桌子那张桌子地敬酒,于是就喝得摇摇晃晃的。我今天喝了很多酒,他对我们说,眼睛都被酒精烧红了。我们是老朋友,我只能意思意思地喝一口了。黄中林喜欢闹事,他不端酒杯,也禁止王军端酒杯,军鳖你不能喝啊,他说,意思不行,要就一口干了,要就不喝。李国庆望着黄中林,说你这杂种,你是硬要老子出丑是吧?黄中林说:那是你的事。李国庆瞅一眼黄中林,你不喝算了,看得起我李国庆的就端起酒杯。坨坨自然看得起李国庆,忙端起了酒杯。黄中林对坨坨做了个按捺的手势,制止坨坨鳖喝酒,说坨坨鳖你不准喝。你喝,我就炒了你的鱿鱼。
坨坨那时已从刘友斌和伢鳖经营的大汉画室出来了,被黄中林邀来画图,这是坨坨学的就是这一行。黄中林常常得陪任行长打“哈”,画图的人手就不够,黄中林就把坨坨叫来了,说我给你三千元一月,你跟广鳖一起画图,别的事情你就不要管。刘友斌只肯给坨坨一千元一月,而且给的时候还有些舍不得的样子,这让坨坨觉得自己的劳动没得到应有的犒赏。黄中林和马宇愿意给坨坨三千元一月,坨坨权衡再三,把这个难题抛给伢鳖,伢鳖当然觉得三千块钱比一千块钱好,也动员他来画图。你自己决定,伢鳖说,要是我,我会去画图,因为毕竟是三千元一月。坨坨就辞别刘友斌和伢鳖,来黄中林和马宇这里拿三千块钱一月了。李国庆望着黄中林,说你什么意思?黄中林说:把酒倒满。李国庆今天是新郎公,周边都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