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在青青的草丛上了。随后两个人又唇干舌燥地跑去喝自来水,结果又把自来水呕在草地上了。“你们这样子怎么学打罗?”王大力毫不同情他俩地笑笑,“我会笑死去。”罗小毛和杨小汉却悲兮兮地躺在草地上,一身发软。
第二天中午,王大力专程而来,站在校门口等着罗小毛和杨小汉放学,手里拿一根九节鞭,腰上扎一根宽皮带。还在上第四节课时罗小毛和杨小汉就坐得不耐烦了。一心想要老师提前下课。
那是一节毫无乐趣的图画课,下课铃一响,罗小毛和杨小汉便猎狗一般蹿了出来,背着书包。“大力哥。”杨小汉走上去便讨好地道,把一包“岳麓山”烟递到了王大力手上。王大力挥起九节鞭抽了面前的法国梧桐树一下,把梧桐树干的皮都抽裂了,“那个鳖的脑壳有这硬不?”杨小汉高兴得满脸欢笑说:“那还得了,有这硬那不是铁脑壳?!”不一会同学们就一群群地涌了出来,于是罗小毛和杨小汉便眼睛雪亮亮地盯着每一张出来的脸,然而,当同学们都走完时却不见那个高年级的同学露面。后来听说那个高年级的同班同学见罗小毛和杨小汉与一个模样孔武有力的人站在一起,警惕地折回去向那同学报了信。于是那同学从学校后面翻围墙逃回家了。“横直打得到,”王大力不计较自己扑空说,“除非他这一世不来读书了。”
三个人颇失望地朝回家的路上走时,王大力见天气很好,天空碧蓝,就提议说:“好几天没游泳了,下午游泳去不?”“我很想游泳,”罗小毛附和道,“就怕我爸爸要我去推板车。”“要杨小汉到你屋里捏个白就是。”王大力说。罗小毛望着杨小汉说:“那你吃了中饭就来,晓不?”中午,杨小汉在罗小毛的父亲正准备脱衣服午休的当儿,一脸正经地走进来了。“罗伯伯,”他叫了罗小毛,的父亲一声,“金老师安排我们今天下午到学校去背。”杨小汉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进一步撒谎道,“班长要求我们到她家去背。”罗小毛的父亲和言悦色地说:“那就去吧。”罗小毛当然就很幸福地背起书包,对杨小汉灿然一笑,两人就煞有介事地出了门。王大力正在他家的厨房外磨一把自做的匕首,在麻石上磨,那种磨刀发出的声音吱吱吱地使罗小毛和杨小汉听了牙齿都酸了。“就快磨完了,”王大力瞥他们一眼说,“等下罗。”他把磨得尖尖亮亮的匕首递给罗小毛看,“打架时把匕首掏出来总吸得两个人住罢?”“嗯罗,”罗小毛欣赏道。王大力瞟罗小毛一眼,“你这鳖也搞一把不罗?”“我做一把罗,”罗小毛憧憬道,“这可以壮胆。”杨小汉想象自己有把匕首会有多么神气活现,倘若前天上午他身上带着这件家伙,那个高年级的同学不会被他吓醉?“大力哥,帮我做一把好不?”杨小汉说,“手上有把匕首壮胆些。”“壮胆?”
王大力鄙夷他的形容说,“你拿把刀子吓白菜哦?”杨小汉脸炸地通红,“我自己去做一把,”他难过地说。
3个人走到街上时只觉得满地阳光黄灿灿的,街上除了一些车辆奔来跑去外,没有什么人走动。3个人横过马路,缓缓走到湘江边上,瞧了眼碧蓝的天空和碧清的河水,大步跑下防洪堤,站到了稳稳地浮在岸边的木排上。宽广的河道上河风很大。罗小毛和工大力毅然脱下卫生衣和裤子后,都不由得打了个冷噤。“有点冷,”罗小毛说,瞥着碧清的湘江水。王大力给他打气道:“毛主席冬天还洗冷水澡,怕什么冷!”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往河里一栽。
“下来罗,不冷。”王大力仰起头说。罗小毛弯下身,用手舀了点河水拍到自己胸脯上,顿感凉浸浸地不由得又打了个更大的冷噤。
于是他又望着碧蓝的天空凶凶地做了几节广播体操,一咬牙,蛤蟆样一头栽进了清冷的河中,勇往直前地游着,河上除了几条船航行外,就只有两个小脑袋在水中移动了。两人比赛似的径直游到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