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么都说不出,可能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一下子傻掉了。等我镇定下来可以说话的时候我也没再开口,我冷静地想了一下决定算了,我想在这儿说什么大概都没用,这儿不是容我申辩的地方。
他们让我在逮捕证上签字,我就签了,并且按要求,把红印泥沾在食指上按了手印。当他们把我往外带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安心,我就站下来,冲那位检察官说道:“我得和我家里的人说一声。”
那个检察官说:“我们会通知你家属的。”他话音没落我身边的警察就拉了我一把,说:“走吧。”
他们把我从职工通道押出饭店,有好多员工迎面碰上都吓坏了。其中有几个女孩儿平时都挺爱跟我逗的,见我被警察铐出去都惊得说不出话来。男的则窃窃私语,议论我是谁是谁是哪个部门的,我听着觉得自己像被游街示众似的那么难受。
我被押上警车,送到了附近公安分局的看守所里关起来了。
关到看守所的第一天没人找我。我坐在押号的墙角,心里难过极了,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安心。我不知道我一旦真回不去了她一个人带着小熊该怎么过,也不知道我爸爸会不会收回那房子把他们赶出去,安心会不会认为我真的贪污受贿了而对我失望而移情别恋……想到这些我控制不住他心酸想哭。
号里还有几个老犯人,看我进来对谁都爱搭不理挺没规矩的,就过来想欺负我,没话找话地问我什么事儿进来的,带烟了吗,哭什么哭什么……等等。我没有一点心情,不想跟任何人说话,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我的这副样子让这帮社会渣子以为我是个娘娘腔的小孩子,得寸进尺地嘲笑我,甚至还动手拍我的脸,翻我的衣兜。我站起来,想摆脱他们,他们以为我是不服,几个人七手八脚把我挤在墙角,上面扇嘴巴下面用膝盖撞我老二。我急了,一肚子悲愤全发出来,我那会儿就想老子他妈拼了,不活了,我连死在今天的心都有!
那些人当然是小看我了,我在大学练排球后来又练跆拳道的身手在脸上是一点看不出来的。我甩开他们,不等他们上来就用一连串的下劈、前增、后摆等动作,把那几个关了些天已经关虚了的老犯人踢得东倒西歪,口鼻蹿红,直到看守所的民警听见声儿不对了赶过来开门把我拉出去,这场架才算打完。
我被单独关进一间没有阳光的小号里,警察让我戴了三个小时的背铐。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才给我摘了。吃完饭,我看见新接班的警察拿着铐子又过来了,就哀求他,说我的胳膊都麻了,别给我戴了成不成?那夜班警察问:白天为什么给你戴呀?我说:因为他们欺负我来着。警察说:他们欺负你怎么不给他们戴呀?
我说:他们欺负我,我反抗来着。警察说:听说你是个大学生是吧,因为什么事儿进来的?我说:因为冤枉过来的。警察说:都这么说,干了坏事儿谁愿意承认呀。我知道跟他争辩没一点用,弄不好他一不高兴又给我铐上了,便不吭声。警察说:你自己说,还戴不戴了?我说:不戴了。警察说:不戴你又动手打人怎么办呀?我说:要把我关回去呀?警察说:想得美,你一个人老实在这儿呆着吧。我说:我一个人打谁去?警察愣了一下,说:你小子怎么那么贫呀,告诉你,到了这儿你可老实点儿,再出什么么蛾子就再把你铐起来。我低着头,没再接话,警察就锁上门走了。
第二天,检察院来人了,提审我。还是那一男一女两个人,还是那女的问,那男的记。这下我才知道,我折进来是因为刘明浩和龙华公司那位老总结我两万块钱的那件事。
他们这次提审只是向我核实这件事的细节——在什么地方吃的饭,钱是谁给的,是装在什么东西里给我的,当时我们都说了什么,然后这钱我都怎么“挥霍”的,等等。我每次要解释他们都打断我,让我只回答他们提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