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1)
事,厂子先关几天门吧,让几个师傅先回家歇几天,什么时候上班等我通知吧。”
王会计说行。
12点整,电话铃如约响了。
这回是张大寿亲自接电话,“喂,我是张大寿。”对方没有声音,“喂,我是张大寿。”又等了片刻,对方才嘶哑地问道:“钱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一共30万,你说地方吧,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30万不行,太少了,我们要100万,听见没有,要100万。”
“说好30万的,你不能失信,我钱都准备好了,我能拿出的钱都拿出来了,我再也拿不出更多……”
对方打断他,“今晚10点钟,我打电话来,如果没把钱凑齐,我们就不再跟你吵嚷了,听见没有,今晚10点,快去找钱吧。”
电话被挂断了,只有嘟嘟的忙音。
张大寿绝望地看看妻子和王会计。
晚上,还是张家的这间客厅,傅冬、李文江和派出所李所长都到了。傅冬手下的刑警正在给一只串机监听录音电话接线。
李所长埋怨张大寿,“你也算是当过兵受过教育的,啊!昨天晚上绑匪就露头了,你今天下午才找我们。告诉你,人要是追不回来,就是你自个儿耽误的。”
张大寿有口难言:“啊,怪我,怪我。”
“你今儿要是给他备了100万,他准还觉得便宜了你,非根你要200万不可,你信不信?”
张大寿说:“信,信。”
傅冬踱过来对张大寿说:“这屋子可够大的,怪不得他们开口就极作要《鹏万呢”
“天地良心,我还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呕,按一般规律,这种绑票案,绑匪一般对被绑人的家庭情况,特别是经济状况,有一定了解,你有没有琢磨过,在你认识的或者间接有来往的人当中……”
“我也琢磨过。”张大寿说:“我老家在东北,从小出来,在山东当了十几年兵,1986年复员到了这儿,在本地还真没什么亲戚朋友,我还真琢磨不出来,谁能对我下这个毒手。”
“来电话那个人的声音,你一点不熟吗?”
“从来没听过这种嗓门儿,不像人声儿啊。”
一个刑警过来对博冬说:“队长,机子接好了。”
傅冬说:“试一下。”
刑警用大哥大打进客厅电话,做着录音和监听试验。傅冬又对张大寿说:“哎,那天绑匪是住你们车厂打的电话是吧,要修车,我记得是说爆服了是吧。”
傅冬又问:“你厂里有六个修车师傅对吧,这绑匪怎么就知道来给他们修车的准是您内弟,而不是跟您不沾亲不带故的其他人呢。”
“这个……”张大寿想了想,摇头说:“我也琢磨不出来,可能就是想绑我一个人,就算是别的师傅被绑了,我当厂长的,总不能坐视不管吧。”
“如果是一般师傅给绑了,从清理上讲,您往公安局一报,也算是尽责了,对吧。”
“这世面上都知道、我张大寿是讲义气的人,我没这个义气的话,我这厂子也到不了今天。”
傅冬笑笑:“啊,我只是随便问问。”
客厅一角,李文江在与刘长英交谈。
“你弟弟我看是个5业部皈。会不会在什么地方和人洁了仇。他最近没有对你说起过什么让他不痛快的事吗?”
刘长笑肿着眼睛说:“长勇到我这儿也快两年了,从来没在外头招惹过是非。
那天在船上是喝了点酒,所以说话冲了点。平常日子不这样儿。他来这儿是凭手艺挣钱,打算回去娶个媳妇,他有个相好的是在张家口郊区的,他挣足了钱回去就能娶她。长靠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