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重门11
脸上,道:“这么多!”
雨翔又说:“隔壁那帮人说不定更多呢!”
沈颀和谭伟栋都放下书瞪眼睛,谢景渊自语:“那他们可以买不少参考书了。”
雨翔手一扬,道:“哪里啊,他们这些人每天零食都要吃掉二三十块!”谢景渊像他们吃的是他的钱,心疼道:“这么多!就是吃啊,作孽啊!”
雨翔听了暗笑,道:“他们光身上的衣服都要二三百块钱一件呢。”
沈颀问: “短袖的?” 雨翔点点头。谢景渊道: “那他们的家不是要被他们用穷?”
雨翔道:“哪里呀!他们这帮人,每个家里至少五十万打底,要不这么低的分数怎么进来?”
谢景渊不解,道:“学校里的校长为什么不来管呢?”
雨翔故意放纵大笑,道:“学校,校长,哈!他们一管,钱从哪里来!”
谢景渊说:“那教育局怎么不管呢?”
雨翔本想说:“教育局管这个,他们是一路的,这样一管岂不是妓女赶嫖客?”反思一下,觉得面对谢景渊这样单纯到只受政治书熏陶的人不能这么说,便把这句话斩头去尾,说:“他们是一路的。”
谢景渊眼神软了下来,道:“学校怎么可以这样呢,学校是培养社会主义建设人才的地方,是……”沈颀和谭伟栋也围过来议论,雨翔不语,隔岸观火。
隔壁寝室里传来一阵臭骂声。
林雨翔十分不习惯漫漫三个小时的晚自习,话不能说一句,坐着又没事干,只有不住地看表然后怀疑手表坏了。实在闲极无聊,轻轻唱歌,唱到一半,背后让人戳一下,那一戳仿佛是警界的扫黄突击行动,效力只有一小会儿,过了一阵雨翔又忍不住唱几句。
好不容易熬过晚自修,晚上觉也不能睡安稳。熄灯前学校播寄宿生须知,广播里又是钱校长的声音,雨翔想这次完蛋,今夜将无眠了,但钱校长自己要赶着睡觉,只把住宿规定念一遍,像是耶和华受犹太教十戒:
“……市南三中之寝室条例……不准两人睡一铺……不准大声喧哗……不准乱拿别人的东西……不许听音乐,不许……”
雨翔略略一算,?除了“不许杀人”外,其他的都说到了。最后,钱校长道:“同学们,今晚大家好好睡,明天还有一个任务等着呢!”这话像是公路上一摊血,既能让人恐惧又可引人好奇。钱校长仿佛在广播里可以见到听者的神情,待到学生被好奇心折磨得不像样时,缓缓道:“那任务是军训——”
宿舍楼里骂声不绝,但伤及不到广播室里的钱校长,倒是管理寝室的闻骂出动,以骂制骂道:“你们造反!回去睡觉!”不料学生不把管寝室的放在眼里,水哗哗从楼上泼下来,管寝室的往后一跳,骂:“你们这群臭小子再倒!再倒就记过!”倒水的学生只听到前半句,遵其命再倾其余水,边倒边叫:“去你的!”管寝室的本想不动来威慑学生,结果脚不听脑子控制,继续跳动着避灾。雨翔见这好玩,正愁洗脚水没处倒,顺大势倒了下去。
这时黑暗里一个声音:“干什么呢?”
三楼一个声音颤着叫道:“是钱——校长!”
楼上都是收脚盆的声音。雨翔急着把脚盆收进去,不小心碰到了阳台,手一滑,只听“啪”一声脚盆掉下楼。钱校长人一抖,看到一片漆黑里那东西还在地上滚,上前去按住,见是一只脚盆,气愤那帮学生不仅无礼到泼水,而且彻底到连作案工具都扔下来伤人。雨翔大叫不好,听下面没有反应,当钱校长给自己失手砸死了。钱校长拎起脚盆吼:“你们今天快点睡,这事我一定要追究到底!”
雨翔待校长走后溜下去找脚盆,一楼的告诉他被校长拿走了,雨翔只是惋惜,想以后没有脚盆的日子里要苦了自己的脸,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