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看得出来这孩子灵性，不知为什么我很喜欢他，就象我的小弟弟一样。小石匠说，那是你人好心眼儿善良。

    小石匠、姑娘、黑孩儿，不知不觉落到了最后边，他和她谈得很热乎，恨不得走一步退两步。黑孩跟在他俩身后，高抬腿、轻放脚，那神情和动作很象一只沿着墙边巡逻的小公猫。在九孔桥上，刚刚在紫穗槐树丛里耽误了时间的刘太阳骑着车子quot;嗄嗄啦啦quot;地赶上来，桥很窄，他不得不跳下车子。

    quot;你们还在这儿磨蹭？黑猴，今天上午干得怎么样？噢，你的爪子怎么啦？quot;

    quot;他的手让锤子打破了。quot;

    quot;他妈的。小石匠，你今天中午就去找你们队长，让他趁早换人，出了人命我可担不起。quot;

    quot;他这是公伤，你忍心撵他走？quot;姑娘大声说。

    quot;刘副主任，咱俩多年的老交情了，你说，这么大个工地，还多这么个孩子？你让他瘸着只手到队里去干什么？quot;小石匠说。

    quot;瘦猴儿，真你妈的，quot;刘太阳沉吟着说，quot;给你调个活儿吧，给铁匠炉拉风匣，怎么样？会不会？quot;

    孩子求援似地看看小石匠，又看看姑娘。

    quot;会拉，是不是黑孩？quot;小石匠说。

    姑娘也冲着他鼓励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