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有人点头。
“你最近干吗呢?”那男的笑着问我。
“没干嘛印度洋没事。”我也笑着问他,“你干吗呢?”
“也没事。”那男的说,“好久没见,听说你最近一直在南边。”
“喔喔。”我含糊其辞地应着,盯着同桌一个颇有姿色的姑娘看,她正跟旁边一个大胡子男人调笑。
“听说你发了,大把的钱。”
“没有没有。”我看第二个姑娘,觉得她长相一般。
“发了就发了嘛,别不好意思。”
“哪儿的话,发了成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倒想发,发了我还在这儿坐着?”第三个姑娘象个冻柿子霜里透红。
“你这人没劲,跟哥们儿不说实话。”
“真的真的。”我收回目光,看那男的。
“人家都见你了,拎着一皮包钱在广州开房间,就上个月,是不是谭丽?”那男的对那个颇有姿色的姑娘说。
那姑娘正眼瞧瞧我:“你就是万言。”
“这倒没错时我嬉皮笑脸。
那姑娘没笑,挺正经地问我:“你认识沙青吧?”
“不就是那老爷们儿吗?”
“你,他净打岔。”那姑娘笑着对其他人说,“我没法跟他说话,人家是女孩子,什么老爷们儿。”
“你净打岔,忒不地道。”
“不是不是。”我盯着谭丽笑着说,“怎么着,她说她认识我?那你带她来找我玩呀,我们熟人也好见见面。”
“你们那么熟还用我带?你要真想找她我倒是可以告她一声。”谭丽暖趴地冲我笑。
我也暖昧地冲她笑:“你不一定非得叫上她,自己来也行。”
“哟,这就直接开诱了。谭丽你小心点这人蚍较坏。”
谭丽笑着瞟大胡子一眼,大胡子正跟柿子说笑。“我去你那工干吗?我又不认识你。”
“一回生二回熟,认识起来还不快?别那么见外,你瞧我第一次见你,没说几可我从心里就觉得咱们跟亲人似的。”
“嘻,真可怕。”
“可怕什么,咱们就这么定了。一会儿咱俩走,他们爱干嘛干嘛去。”
谭丽笑得什么似的,既不答应也不拒绝,蛮国致地跟我逗,我们逗了一会儿,又聊了会儿别的,那帮人起身要走。谭丽站起来冲我笑着说:“走了,以后见。”
“不跟我走了?不走算了,回见,别忘了我,每天睡觉前闭眼想想。”
“你迷是一套固定路数吗?跟谁都这么说。”
“没错,真让你猜着了。”我笑着冲她摆摆手。那帮人可能性走后,我也忘记了自己到这干嘛来了,百无聊赖地又坐了半天,喝光啤酒接触扁啤酒罐出了快餐店。
街上刮着强劲的风,路面被刮得干干净净,行人都穿得很严实,捂着帽子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忽的确走着。冬日苦短,天已经昏暗了,路亮但街边的商店都开了灯。我在街上顶风走了会儿发觉坚持不了,便拐胡同去找一个朋友。朋友不在家敲了半天门人答应。我又出了胡同,钻进街边一家个体饭馆用很长时间吃了碗面疙瘩,他们管这种面疙瘩叫“水饺”。
我再次来到大街,天已经完全黑了,一些商店的霍虹灯远远近近地闪烁,更多的商店关了门。下班的人潮已过,街上很冷清。我步行到东单路口,这儿热闹些,长安街上灯火通明,数条车龙相对川流。我看到一个大房子的门口张灯结彩,人头攒集,便信步走过去。我记得这是家菜市场,心下纳闷离春节尚有二月余,为何此刻便通宵抢购年货。待走上近前,看清那些衣着华丽的男女并听到音乐传出明白过来这儿改舞场了。我看到一个朋友正站在菜场门口一边大声和把门的小伙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