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栗.2
说那句话,那句让你毛骨悚然的话,可是我为她找到了借口,当她的身体贴到我身上时,她用不着再瞪圆眼睛或者表达其他的吃惊,更不会为了表示自己的自尊而抵抗我。”当她从抽屉里拿出她写的诗歌,大约有十来张纸,向我转过身来时,我知道必须采取行动了,要是她的兴趣完全来到诗歌上,那么我只有下一次再和她重新开始。最要命的是在接下去的几个小时里,我将和一个对诗歌一窍不通的人谈论诗歌,还要对她那些滑稽的诗作进行赞扬,赞扬的同时还得做一些适当的修改。“她拿着诗作的手向我伸过来时,我立刻接过来,将那些有绿色的方格的纸放到桌子上,然后很认真地对她说了那句话,欺骗开始了,那句话不管怎样拙劣,却准确地表达了我想抱她的愿望。”她听到我的话时怔了一下,方向一下子改变了,这对她多少有点突然,尽管她心里还是有所准备的。接着她的头低了下去,我抱住了她……“
马兰打断了他的话,问他:“你发抖了?”周林笑了起来,他说:“其实在她怔住的时候,我就发抖了。”
马兰笑着说:“应该说你战栗了。”周林笑着摇摇头,他说:“不是战栗,是紧张。”
马兰说:“你还会紧张?”
周林说:“为什么我不会紧张。”
马兰说:“我觉得你会从容不迫。”
周林说:“那种时候不会有绅士。”
两个人这时愉快地笑了起来,周林继续说:“我抱住她,她一直低着头,闭上眼睛,她的脸色没有红起来,也没有苍白下去,我就知道她对这类搂抱已经司空见惯。我把自己的脸贴到她的脸上,手开始的时候在她肩上抚摸,然后慢慢下移,来到她的腰上时,她仰起脸来看着我说:”你要答应我。‘“我问她:”答应什么?’“她说:”你要把我当成妹妹。‘“她需要新的借口了,因为我这样抱着她显然不是一个哥哥在抱着妹妹,我必须做出新的解释,我说:”你的头发太美了。’“她听了这话微微一笑,我又立刻赞美她的脖子,她的眼睛,她的嘴和耳朵,然后告诉她:”我不能再把你当成妹妹了。‘“她说:”不……’“我不让她往下说,打断她,说了句酸溜溜的话:”你现在是一首诗。‘“我看到她的眼睛发亮了,她接受了这新的借口。我抱着她往床边移过去,同时对她说:”我要读你、朗诵你、背诵你。’“我把她放到了她的床上,撩起她的裙子时,她的身体立刻撑了起来,说:”别这样,这样不好。‘“我说:”多么嘹亮的大腿。’“我抱住她的腿,她的腿当时给我最突出的感受就是肉很多,我接连说了几遍嘹亮的大腿,仿佛自己被美给陶醉了,于是她的身体慢慢地重新躺到了床上。
“我每深入一步都要寻找一个借口,严格地按照逻辑进行,我把自己装扮成一个艺术鉴赏家,让她觉得我是在欣赏美丽的事物,就像是坐在海边看着远处的波涛那样,于是她很自然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交给我的手,我把她身上所有的部位都诗化了。其实她心里完全明白我在干什么,她可能还盼着我这样做,我对自己的行为,也对她的行为做出了合理的解释以后,她就一丝不挂了。
“当我开始脱自己衣服时,她觉得接下去的事太明确了,她必须表示一下什么,她就说:”我们别干那种事。‘“我知道她在说什么,这时她已经一些不挂,所以我可以明知故问:”什么事?’“她看着我,有些为难地说:”就是那种事。‘“我继续装着不知道,问她:”哪种事?’“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没有像刚才那样总是及时地给她借口,她那时已经开始渴望了,可是没有借口。我把自己的衣服脱光,光临到她的身上时,她只能违心地抵抗了,她的手推着我,显得很坚决,可她嘴里却一遍一遍地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她急切地要我给她一个解释,从而使她接下去所有配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