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

    他向他们走过去。崔永利热情地打招呼，胡子撅得跟山羊似的。赵雅秋大方地点点头，坐到对面，把崔永利旁边的空位子留给他。他觉得自己笑得愚蠢透顶了。

    quot;就这么定了，我等你的电话。quot;她说。

    quot;我先拍个电报，你作好准备。quot;

    quot;我父母没意见。你放心……quot;

    quot;你应该多见世面……慧泉，你喝点儿什么？你好像不高兴？quot;

    崔永利把脸转向他。他不明白他们刚才说的什么。似乎是一个阴谋。她的笑容很甜蜜，可惜的是她对谁都这样笑。她寒暄了几句，老练地欠欠身子。

    quot;你们谈吧，我先走了。quot;

    quot;等我的电话。quot;

    quot;知道。小李再见，老崔再见……quot;

    李慧泉冲她看看，没什么表情。售货厅里传来她和女服务员的说笑。她甚至不愿多坐一会儿。她跟他没什么话说，却跟一个骗子样的人物预谋了什么大事。

    她穿着蓝裙白衫，头上缚了一根红色的发带儿。她长得不好看。牙齿不齐，脑门儿突出。但是，他一直悄悄地远远地盯着她，直到她走出咖啡馆的铝合金门，他喜欢她，她是他的美女，她永远今他陶醉，她为什么不再难看一些？她为什么不是个哑嗓子，那样的话．他将消除一切疑虑．对自己多一点儿信心。崔永利要了饮料和便餐，李慧泉照测是白兰地和沙拉，边吃边谈，李慧泉耳朵里嗡嗡直响。他晃晃头，过一会儿又响起来。

    quot;这一次足了，我得好好歇歇了。quot;quot;没碰上麻烦？quot;quot;小意思，我什么没见过？让你去你不去，傻蛋……想好了没有．下次怎么样？quot;quot;不去。我哪儿也不去。quot;他瞪着对面黑糊糊的下巴毛和腮毛。崔永利笑起来，把火腿往嘴里填了又填，舌头老把它顶出来。

    quot;我算知道你了……这事到此结束。我什么也没说过，你什么也没听着，完了！大棒子，不是我说你，你上次的事办得够绝的，把人家光屁股扔下自己走了，干嘛？把自己吊起来好受么？你真是……quot;李慧泉不说话。

    quot;人要不开窍儿就没治了，凡事不能太认真，那种事是最不能认真的，你懂么？完了事大家都高兴，各得各的，何乐不为？你进去那三年都学什么了？是不是真把自己给改造了？你好像没见过什么世面……quot;quot;别说了。quot;quot;哥们儿的话你不爱听，我不说了。我今年三十一，比你大多了。

    你听听我的有好处。我十六岁就不是童男子了，你呢？quot;崔永利又笑起来，吃得很香甜。笑吧，笑吧，你笑吧！李慧泉揉着太阳穴，表情平静。耳朵里还在响。他想在大胡子中间的嘴上打一拳，让它永远闭住。

    quot;你跟赵雅秋商量什么事来着？quot;

    quot;你耳朵够灵的……quot;

    quot;随便问问。quot;

    quot;我得好好歇歇了，没什么，找个伴儿。我下礼拜带她去广东。quot;

    quot;别开玩笑。quot;

    quot;开玩笑干吗？我本来不想管这种事，可是说真的，我现在越琢磨越觉得这丫头有味儿，要多干净有多干净，动了可能没事，说不定正等着人动呢！我的眼光没错……quot;

    quot;你开玩笑呢，是不是？quot;

    quot;有点儿。我在珠海音响娱乐公司给她拉了一盒磁带，准备录七万盘，那边很欣赏她。这次去主要是为了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