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么……”
“所以我让你仔细看看么!我长的可不是一条壁虎尾巴,是变色龙尾巴。尽管我自己看不见它变颜色,但它变颜色时我有敏锐的感应。那一种奇特的敏锐的感应每每提醒我,可能天气要变了,可能我周围的人中有会气功的,可能坐在我对面的人心里正在算计我……”
“有……那么神么,……”
“当然!不过也不可能所有长变色龙尾巴的人都会时常产生我这种感应。我有这种感应,是由于一位老经络学专家多次帮我舒通了头穴和尾穴之间的一切经络。你可要替我保密哟,千万别让你手下的人编进《尾巴大全》里去!”
我说:“韩书记,我……我心里可绝对的没有……”
韩书记又笑了。说我怎么会怀疑你心里产生算计我的念头呢?咱们两个之间,丝毫也没有利害关系的冲突嘛!现在我的尾巴变色,是由于雾气嘛!
韩书记趴在小木床上,让我继续为他按腰眼儿。
我几经犹豫,鼓足勇气试探地问:“韩书记,您看您,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代劳的事儿啊?我知道你们当领导的,也常有些俗事缠身。不解决吧,烦恼。解决吧,又怕对自己造成不良的影响。我的意思是,您肯不肯赏我个脸,给我个对您表示爱戴的机会?”
韩书记说:“我命好。没什么俗事缠身。女儿在国外,给我找了个外国女婿。把她母亲也接到国外去了。她母亲是牙医,在国外开了个牙科诊所,每月收入颇丰。”
我说:“那您晚上回到家里,四五间屋子转悠来转悠去的,一定够寂寞的了!”
他说:“有女儿她小姨做伴儿,倒也不算太寂寞。”——觉得说溜了嘴似的,被我一时手重,按得哼了几声后,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是我们女儿她亲小姨,是我那口子的亲妹妹。一年前离婚了,房子归前夫了。于是就让我想办法给弄套房子。现在房屋商品化,一小套就十几万,我要替她弄了,不等于以权谋私么?我一想,还莫如让她住我那儿。学中医按摩的。不对不对,往下,再往下,嗯……好舒服,她的手法儿可比你的手法儿内行多了……”
我强忍住笑。心想这位一号父母官儿今天吃错药了吧?怎么说着说着就说溜嘴了呢?
他又往回找补地说:“我女儿她小姨那可是位极传统的女性,什么越轨的事儿都和她不沾边儿。她睡一间屋,我睡一间屋,互不干扰。”
我说:“现如今传统的女性可不多喽!有她和您生活在一起,既解除了寂寞,又能给予些照顾,您夫人和女儿,在国外也就放心喽!”
他说:“那是那是。她们不惦记我,我也不惦记她们,隔几天互通一次电话,诉诉彼此的思念,反而使生活增添了不少浪漫情调儿。”
他话锋一转,出其不意地问我:“你觉得我的秘书小吴这个人怎么样啊?”
我猜不出他究竟出于何种目的这么问我。略一沉吟,谨慎地回答:“我觉得小吴这人,虽然年轻,但政治相当成熟。接人待物也很老练。跟随您好几年了么,就是块朽木也会被您培养得有灵性了呀!”
韩书记被我的话拍得心情无比愉悦地说:“同志,话不要这么讲嘛!小吴原本就是个素质很高的青年嘛!最近我在考虑让他离开我。”
我说:“那么精干的一位秘书,您舍得放呀?”
他说:“舍得放,也得放,舍不得放,也得放!要有跨世纪的眼光嘛。要多给年轻人创造施展才干的机会,让他们到大有作为的岗位上去锻炼,去成长嘛!”
我心中暗想,不知那幸运的小伙子会被安插到什么重要的岗位上去。看来今后也是一位我得与之建立起亲密关系的人物呢!
于是问:“韩书记,那您打算让小吴到什么局去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