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距。她那吻向我的嘴唇呈现着一种独特的状态,明明在吻向我,却又仿佛在准备接受一次深吻似的。也许一切女人在主动吻一切男人的时候,嘴唇都必定是那样子的吧?从亚当和夏娃开始,女人的心理总是在期待着被吻,所以她们吻男人的时候,才呈现着那么一种独特的状态吗?……
她那两排向上翻着的睫毛,徐徐地又帷幕似的降下了。她那只手也随即从我脸旁垂落了。但是她的身体依然前倾着,另一条手臂也依然撑持着,轻柔的气息一阵阵呼扑在我脸上……
我的嘴唇被吸引地向她的嘴唇吻去……
却并没吻在她唇上——猛地我搂抱住了她,将头埋在她高高隆起的两乳之间。我的脸一经偎贴住她有些凉沁沁的肌肤,我心便如一颗飘悠的种子终于归入了土壤……
我听到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幸庆她没让我等到一万年那么久……
几分钟内我一动不动。她也不动,后来她牵着我的手,引我进入了一个房间。我想那一定是他的房间——那个叫翟子卿的男人的房间。那张看去价格很贵的宽大的床也是。不仅是他的。还曾是她的。他和她共有的。那分明是作为卧室的房间。那张床……
我在门口站住了。我摇头……
她理解了我。又牵着我的手,将我引往到对面的房间——老人家的房间。
我仍不随她进去,仍摇头……
她再次理解了我。她牵着我的手,也摇了摇头,那意思是——你真的很在乎吗?
我说:“我不能……心里别扭……”
她凝视了我片刻,继续牵着我手,引我进入客厅旁的一个小房间。那显然是小芹的房间。然而单人床上的床单和枕套,都是绣花的。并且几乎是崭新的。在床的对面,贴墙的一列矮柜上,摆着许多种化妆品小瓶。居然,还有一台二十寸的进口彩电。于是我联想起了小芹对我说的某些话。那小保姆对自己在这个家里的特殊地位所持的良好感觉,是有极充分的根据的……
她将一把椅子搬到床边,拍拍椅背说:“你坐这儿好吗?”
她终于是开口说话了。尽管是一句暗示我稳重下来的话。但总比她默默无语地凝视着我仿佛变成了哑巴而对我施加的心理压迫要小些……
我服从地端坐在椅子上……
而她甩了拖鞋,蜷着双腿,枕着被子面向我躺下了。躺下之前将枕头递给我说:“你抱着……”
我就服从地接过枕头抱着。抱着枕头我才明白了她的用意——分明地是用它约束我的双手……
她说:“我好疲倦……”
我说:“我看得出来……”
“光陪我说说话儿行吗?”
“行……”
“脑血栓如果治得及时,不会留下后遗症吧?”
“不会……”
“我真怕老人家哪一天突然瘫痪了。”
“别那么想。这世界上的许多事情,越往坏处去想,越有可能朝坏的方面发展。而尽量往好处去想,却有可能事遂人愿,朝好的方面转化……”
“是这样吗?”
“是的。一个叫摩菲的外国人总结的一条生活现象定律。被许多科学家社会心理学家认同了,后来就以他的名字命名了这条定律。”
“有什么根据呢?”
她显出很认真的样子。仿佛一个准备很认真地和大人讨论十万个为什么的小女孩儿。那种瞪着双眼半信半疑的认真表情,使这三十七岁的好看的女人顿时变得极可爱。
“下知道,有些生活现象,是无所谓根据的。信则灵。”
“那……我应该信啰?”
“对,你应该信。”
“老人家明白我完全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