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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纷纷说：

    quot;到我家！quot;

    quot;到我家！quot;

    quot;我家还给你酒喝！quot;

    老范笑着与他们打招呼。这时赵刺猬穿过人群来到他身边，赵刺猬自杀了李文武，有三天心神不定，老想着李文武脑袋下那一摊子血，一吃饭就吐，夜里睡不着觉，一睡着就做噩梦，李文武拿手榴弹撵他砸他。好在老范没有过多责备他。只是在一次贫农团会议上说：

    quot;下次注意，别再一手榴弹砸死一个，人头不是西瓜！quot;

    赖和尚说：

    quot;就是，砸来砸去，地主让你砸死完了，我们还斗争什么！quot;

    一次老范到区里去，还将此事向区长作了汇报。区长也说：

    quot;不能因为死了个把地主，影响大局，压抑群众的积极情绪。革命嘛，不是大姑娘绣花。大姑娘绣花还免不了针刺着手，何况这是革命。过去地主杀了多少穷人？quot;

    所以老范回到村里，并没有过多批评赵刺猬。没有过多的思想压力，几天过去，赵刺猬也就恢复了正常。这时他倒有些得意，拍着屁股上的两颗手榴弹说：

    quot;怎么样，你不是要反扑吗？一手榴弹砸死了你，也不见我给你抵命！quot;

    现在在广场分东西，赵刺猬到了老范身边。赵刺猬今天穿了一身新衣服，扎着武装带，吊着手榴弹，显得很精神。他打量一下人群，对老范说：

    quot;工作员，人都到齐了，分吧？quot;

    老范点点头：

    quot;自报公议，分吧！quot;

    这时赵刺猬说：

    quot;分之前，我还得提个建议！quot;

    老范问：

    quot;你还要提什么建议？quot;

    赵刺猬说：

    quot;一些落后户，像常老拐家，王殿奎家，斗地主不见他们的影，现在分果实，他们来 了，也分给他们吗？quot;

    老范说：

    quot;他们也是贫农，也分给他们吧。他们这次不积极，分了东西，下次就积极了！quot;

    赵刺猬撅着嘴说：

    quot;上次我打死李文武，常老拐还说风凉话，说：等着吧，地主斗不下去了，出人命了，县上司法科马上就要来拿人了！吓得我一天没敢动弹。这次就是分，也得少分给他一点！quot;

    老范笑着说：

    quot;可以少分给他一点，对他也是个教育！quot;

    赵刺猬很高兴，便跳到土台子上，和赖和尚等人一起，开始主持为大家分东西。分东西按老范的办法，自报公议，缺粮食的拿粮食，缺衣裳的拿衣裳，缺猪肉的拿猪肉，缺家什的拿家什。就是几匹牲口不大好分，只好把牲口分成四条腿，四户分一匹牲口。到了下午，东西就分得差不多了。常老拐、王殿奎几家，果然少分给他们一些。赵刺猬说：

    quot;谁叫你们不积极了？还心疼地主。既然心疼地主，为什么又来分地主的东西？别人斗争的果实，能分给你们一点，就算宽大了你们，下次看你们再说风凉话！quot;

    常老拐等人满面羞愧，只好拿着比别人少的东西回了家。但除了常老拐王殿奎几家，全村其它人都欢天喜地的。有的回家就把猪肉剁成了饺子馅，一家人包起了饺子。晚饭的炊烟中，满村的肉香。

    李文武家的长工牛大个，这时已成了公开的贫农团团员。李文武已经死了，牛大个也不害怕了，也同意公开。贫农团念他举报有功，多分给他几样东西。多分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