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么只有一只?保良说:另一只我妈留着,说想我姐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他又对姐姐说:妈说你要想她了,就也看看这只耳环。什么时候两只耳环合在一起了,妈妈的心也就安了。妈说她要一直等着这天。
保良说完这话,鼻子酸得想哭,泪到眼窝又忍住没落。
姐姐没有说话,只是把保良搂在怀里,先是用手,后又用唇,抚摸亲吻着保良乌黑的头发。婚宴也就此草草结束,权虎开始催促姐姐收拾上路。保良和权三枪一起送姐姐和权虎去了火车站,他看着权三枪帮这对新人把行李搬上车厢,看着权虎拉着姐姐的手踏上了列车的踏板,那一刻他觉得姐姐脸上终于漾起的笑容是那么幸福,那么由衷。
火车开动。
姐姐走了。
保良哭了。
他那时觉得,这就是永别,姐姐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
火车是绿色的,绿色中涂了黄色和银色,还点缀着白色和红色。当火车在雪地里渐渐走远,越变越小以后,统统变成了单纯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