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了下去,没让保良的尴尬无限延续:“我说过,拿出五万块钱对我不是问题,我的问题是,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能够证明,我确实得到了一个真实的爱人。”
保良低垂双目,他不敢去看张楠,也不敢拉开皮包的拉锁,去看里边绚丽的现钞。他不知道究竟在多少人的眼里,金钱才是最真实的东西。
张楠的目光则转移到保良的脸上,她的逼视锋芒毕露,她再也不能掩饰自己的激动,那份激动将她的逼问变得如审判一般庄严。
“保良,我想最后再问你一次,我希望你也最后再回答一次。这最后一次,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诚实。”
保良被这句话逼得,不得不抬起头来,颤巍巍地迎住张楠的直视。
“保良,我问你,你以前说过,在和我相爱以前,你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对吗?”
保良说:“对。”
“以前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女孩菲菲,你也没有爱过吗?”
“她对我很好,我对她的感情,就像兄妹。我们之间,不是爱情。”
“你还和什么人,有这种兄妹或者姐弟式的感情吗?”
“没有,除了我的亲生姐姐。”
“保良,你能发誓你是一个诚实的人吗?”
“我发誓,我是诚实的,至少在爱情上,我是诚实的。”
问答到此,停了下来,他们彼此对视。张楠突然伸出双臂,勾住了保良的肩膀和脖颈,她在他耳边喃喃低语:“对不起保良,我是一个多心的女人,我不需要你有钱有事业,我只需要你诚实,只需要你对爱情没有其它心计。你能吗保良?”
保良也激动起来,甚至,他为此而深深感动。他的回答虽轻,却用出了全身的气力。
“能!”
“你保证能吗?”
“我保证能!”
有人在砰砰地敲击汽车的玻璃,他们受惊地把头抬起,看见车窗外面,站着一个年轻的女人。保良松开张楠,拉开了车门,张楠也从另外一面钻出了汽车。她隔着汽车的顶棚,看见那个年轻女人轻轻叫了一声,声音低得犹如耳语。
“保良。”
“夏萱。”
保良用同样的低声作了回应。
张楠同时看到,在这女人身后的远处,停着两辆汽车,汽车前还站着几个身穿便衣的男人,夜幕之下全都默默无声。
张楠大概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心里不知是激动还是恐惧。她并不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警察袭堵的那位马老板,其实只是一个关联的证人,还算不上一个危险的嫌犯。
她看到便衣们与保良小声低语,大概在询问刚才的有关情况,他们的交谈十分短促,然后便一齐走进楼门。张楠一个人在楼下站着,很快便看到几个便衣带着马老板从楼内走出,上了警察开来的车子。她注意到马老板的手上并未戴铐,公安似乎并未对他采取任何强制,他们平平静静地上了车子,车子平平静静地开走。
一辆车子走了,另一辆依旧停在路边。还有几个便衣没有出来,保良也同样没有出来。张楠犹豫了一会儿,移步走进楼门。她顺着楼梯向上攀行,楼道里很黑,除了个别门户里传来电视和流水的声音外,别无动静。她走到二楼时看到一家房门虚掩,门缝处露出灯光和人声。她听出是那个女警在和保良说话,在让他辨认某些东西,在询问某些往事……
张楠推门进去,看到两位便衣正在这套公寓内进行搜查,而那位女警正与保良在一个步人式的衣橱间里,察看里边的衣服物品,女警一边查一边询问保良哪些衣服是“小乖”的哪些不是。张楠想进去叫保良,想问他这事大约何时结束。她在穿越卧室时忽然蓦地止步,她惊异地看到这间显然是女人睡房的墙头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