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的一切资源发动了一场阻击战,把这件事情阻止了。
陶仁贤的一句问话进一步提醒钱向阳,调这位驻港办事处主任回来,确实并不像他跟赵宽想像的那么容易。他试着把陶仁贤当成参加市长办公会议的同僚,找理由回答这个问题:“工作需要么。”
陶仁贤:“里面肯定有事儿,哪来那么多工作需要,都是借口。”
钱向阳叹息了一声:“是啊,如果连你都不相信,这个借口可能更糊弄不住别的领导,人家即便嘴上不问出来,内心里也会不住地问。”
陶仁贤:“你就是因为这件事烦啊?真没必要,赵书记知道吗?”
钱向阳:“赵宽不知道我能随便办这种事情吗?准确地说,这就是他的主意。”
陶仁贤:“既然是他的主意,那就让他去说么。”
钱向阳:“废话,他要是能去说,还用得着我出面吗?问题是他不能出面说这件事,只能由我出面说。”
陶仁贤:“凭什么他当导演你当傀儡?你就稀屎软蛋,只会在家里在我面前耍威风。”
钱向阳对陶仁贤的指责并不在意,因为他知道这并不是真事儿,赵宽既不是导演,他自己也不是傀儡。他之所以对赵宽百依百顺、积极配合,真正的原因他曾经给陶仁贤说过:赵宽如果提任省委副书记,他能不能顺利地接任市委书记,赵宽是关键的环节。按照年龄,如果在这个时候他能够再提一级,等于搭上了末班车,如果漏了这班车,那他就再也没有提升的希望了。多年的从政经验让他懂得,组织上最讨厌的事情就是领导班子党政不和,遇到这种问题,往往是同时调离,谁也别想提升,结果就是两败俱伤。而那些哥俩好式的领导班子,不管是真好是假装的,只要能让上级认为这个领导班子团结,肯定能够加分,结果往往也是各得其所、皆大欢喜,这正是钱向阳追求的结果。所以,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赵宽在即将提拔之前,不要对自己有任何的负面看法,不要对自己有任何的意见,更不要把自己归到对立面去,如果发生那种事情,最终吃亏的还是钱向阳自己。
钱向阳对陶仁贤说:“有些事情不能给你说,这件事情赵宽也是没办法只能这么做,我在这件事情上只能配合他,支持他,其实配合他支持他就是配合我自己、支持我自己,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陶仁贤说:“什么事那么神秘?”看到钱向阳做出了宁死不屈、打死我也不说的表情,陶仁贤知道这是他万万不可说出的秘密,跟他在一个枕头上睡了半辈子,这点见解陶仁贤还是有的,那就是:真的需要保密的事情,这位钱向阳绝对不会告诉她。每到这种时候,尽管陶仁贤是一个极富好奇心的女人,却也不得不放弃这份好奇,就像一个荷包羞涩的人彻底放弃对豪华轿车的梦想。她再一次倒在枕头上准备入睡,同时对钱向阳提供了进入梦乡之前的最后一个意见:“这有什么犯难的,现在你们吃吃喝喝迎来送往的事越来越多,把那个臧主任调回来专门管这种事情,充分发挥他的作用,大大提高接待规格,理由还不够充分啊?再说,直接把赵宽端出来,就说是你跟他已经商量定了的事情,那些副手谁还敢再放个屁?!”
陶仁贤入睡前的一句话让钱向阳茅塞顿开,他跟赵宽本来商量好的是,如果大家有不同意见,他可以往赵宽那里推,当着赵宽的面他没有多想,一口答应了。过后却又觉得这样不妥,如果在会上大家提出异议,他这个市长还要靠书记的支持才能决定市长职权范围内的事情,作为市长显得无能、窝囊,很没面子。这正是让他踌躇难决,彻夜难眠的深层次原因,陶仁贤说的有道理,既然是他跟赵宽共同确定的事情,在会上干脆对他跟赵宽原来商量确定的程序作一点小小的技术性修正,不再把赵宽当作二线作战的预备队,直接让他参战,就说这是他们两个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