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你今天可真奇怪,怎么净帮外人说话?”
夏鱼儿一时语结:“没有啊,我,我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
正在这时,佣人敲门进来,端来晚饭。
夏鱼儿队美娟说道:“折腾了一天,快吃饭吧,我特别让厨房做的瓦罐鱼。”
美娟不禁眼圈一红:“也就你还记得我爱吃这个,老二那个没良心的……”
看到美娟眼圈红了,夏鱼儿眼圈也跟着红了。
“美娟,老二他人都不在了,咱们就别埋怨他了。这就是咱们俩的命,再苦也得熬啊。”说到这里两个女人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小文吃饱喝足了走进自己的房间准备换衣服去看戏,推门就看见了双腿残疾的薄小桃坐在椅子上画画,丫头秋儿在一旁伺候着。地板上铺满画稿。桌上摆放了很多瓷坯。小文不禁一阵怒气,怒喝道:“每次回家都这样乱糟糟的,像个狗窝!”说完踢了一下地上的画稿。
小桃忙赔笑:“姐姐,对不起。秋姐,快收起来吧。”小文走进卧室甩上了门,小桃一脸局促和尴尬。
小文走进屋里匆匆换了一身衣裳就走出门来。小桃迎着她,小心问道:“姐姐,咱们一块吃晚饭吧?”小文冷冷地说道:“你自己吃吧,我要去听戏,和人家约好的。”小桃乞求地问:“姐姐,你能不能带我去?”小文不耐烦地说道:“你怎么去!两条腿不能走路。到时候人多挤起来,能把你踩死!”说着她象风一样出门去了。小桃咬咬唇,两行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她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被姐姐拒绝,从小到大她已习惯被姐姐拒绝了,可是每当到这个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的伤心难过。
华灯初上,广场上的戏台子已经搭了起来,任凭风站在华阳客栈二楼的窗前正望着广场上的人群,而九叔就站在任凭风的身后。片刻过后,九叔突然说道:“想不到,小小一个景德镇,也这么热闹。”
任凭风却意味深长地说道:“而且藏龙卧虎,不简单呐。”
九叔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说:“少爷,你是说那个女人。”
“她叫夏鱼儿,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她。”
九叔一惊:“那您还上来就把她得罪了?”
任凭风苦笑道:“没办法,看见凤白被人欺负,我总不能袖手旁观。”
“李姑娘也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无论如何,我不相信那些人诋毁她的话,麟清也不会为了一对瓷器陷亲妹妹于不义。”
“少爷,你还是多个心眼好。”
“嗯,我会的。九叔,你去看戏吧,今儿晚上,应该有访客来。”
“好的,那我先出去了。”说完,九叔就走出了房间。
任凭风依然背着手站在窗前,广场上的戏已经开锣了,看戏的人们一阵一阵叫着好。
李凤白突然出现在他身后门口。
任凭风听到了动静,回头看到李凤白:“你来了?我知道你会来的。”
李凤白悲切地喊了一声:“凭风!”就扑到他怀中,眼泪扑簌簌掉下来,打湿了他的胸膛,李凤白使劲捶着他的胸膛,任凭风抱着她,一动不动,任凭她发泄着。
李凤白哭喊着:“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既然当年你要走,今天为什么又要出现在我面前!既然要来,为什么你又来得这么晚!”
“凤白,对不起。”
任凭风掏出一块手帕,替李凤白擦拭着眼泪,一边低声安慰她。
“我这不是来了吗,以后,我再不让你受苦了。”
李凤白望着他,问:“你说的是真话?”
“当然是真话。”
“那好,你带我走,马上就走,今天晚上就走,离开这个鬼地方。”
任凭风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