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孩子的话,你不必过于放在心上。”
夏鱼儿叹了口气:“唉,这三个孩子,个个让我操心。小桃其实最懂事,可是又瘫了,小文任性妄为,剑兰又喜欢上一个青楼女子,这几天连家也不回。难道真是世道变了,这些孩子们的心事,我怎么就弄不明白呢?”
任凭风安慰道:“这个年纪的孩子,最容易和大人闹别扭,想当年,我也是非闹着要离开家闯荡江湖,为这事不晓得和家里人吵了多少次,唉,现在想想太不应该了。”
夏鱼儿抬头看着任凭风说:“凭风,你能不能别着急离开景德镇,有件事我想拜托你。我想请你和剑兰谈谈,劝他回家,他老在外头飘荡着,不是个事啊。”
任凭风惊讶地问道:“剑兰出走了?”
夏鱼儿点点头:“是啊,那天他从外面回家不知中了什么邪,非问我要薄家的秘籍,还说喜欢三春茶楼的小青,我一时气不过,说了他几句他就离家出走了。哎,这几个孩子没有一个让我顺心的!”
任凭风想了想,为难地说道:“鱼儿,不是我不肯,可是你觉得剑兰会听我的吗?”
夏鱼儿答道:“可除了你我还能去找谁呢?他一看见我就跑,江伯的话他根本不放在心上。我看得出来,虽然剑兰口口声声地要杀你,但他内心深处还是很敬佩你。你闯荡江湖的经验又多,以你的亲身经历跟他讲,更有说服力。”
任凭风看着夏鱼儿,夏鱼儿满怀希望地看着他,任凭风轻轻抚摸她的头发,爱怜地说:“好,我答应你,找他好好谈谈。”
夏鱼儿终于露出了笑容,依偎在任凭风胸前:“多谢你,凭风。我实在是太累了,真想靠在你的胸膛上永远不动了。”任凭风一阵感动紧紧地抱住她。
此时已是入夜时分,柳鸣儿的房间却是灯火通明,司马弓已穿好衣服,走到院子里准备离开。这时候柳鸣儿也穿好衣服,追了出来,看到司马弓欲言又止的样子,但还是附他耳朵上,轻轻说了一句:“凡事多个心眼,不要轻易信人。”
司马弓一愣:“鸣儿,你想告诉我什么?”柳鸣儿赶忙摇头。司马弓看着柳鸣儿疑惑地点点头然后走出院子,柳鸣儿目送他消失在黑暗中。
司马弓出了院子,匆匆走在巷子里,到处黑咕隆咚。司马弓刚拐过墙角,突然发现一个人站在前头的黑暗中,不由吓了一跳。
常野走过来,又做出一副憨厚的样子:“师父,是我。”
司马弓惊魂稍定,呐呐道:“常野?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师父,我怕你回家太晚了,一个人害怕,又不安全,来接你的。”
司马弓心想真是把我吓得半死,这时常野往他面前一蹲,反手抱住司马弓的腿,背起就走。司马弓又一惊:“常野,你这是干什么?”
常野回答:“师父,天黑路不好走,我背你回家。”
司马弓异常感动,拍拍常野的肩膀:“常野,真难得你这份孝心啊,师父收你这个终身徒弟,值了。”
常野不再说话,背着司马弓,一直走到卧室前。他在卧室门前放下司马弓,故意喘吁吁地说:“师父……你快点睡吧,快四更天了。”说罢,他转身离去。
司马弓有些狐疑地打量着常野的背影,目光里有些阴沉。耳边响起柳鸣儿的话:“凡事多个心眼,不要轻易信人。”他看看常野的背影忽然又摇摇头。
第二天发生了一件事故。当时司马弓好容易又等到一个商客,本以为他会好好地和自己签约,却没想到那客商一来就趁机压价,还说风凉话。把自己实在是气不过,结果站在一边的常野还没等那位商客把话没说完,就突然冲上前去,狠狠给了他一巴掌。那商人的仆人见势不好,上前挡住,双方乱做一团,混乱中,常野打破了商客的脑袋,他捂着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