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薄家客厅里,夏鱼儿正和江伯在说着什么事。突然三毛突然闯进来,哭喊道:“太太,薄少爷被人抓走了!”夏鱼儿和江伯大惊:“怎么回事?兰儿,她……”夏鱼儿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连串的意外已经把这个家搞得支离破碎,夏鱼儿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
三毛也十分着急,哭着说:“是我没看好少爷!”这时突然闯进一个下人,急急忙忙地对夏鱼儿说:“太太,有人看见北帮的人扛着一个麻袋进了北帮会馆!”
夏鱼儿一听,稍微冷静下来,立刻对江伯说:“江伯,你陪我到商会去一次。我要找何会长,请他去北帮会馆,帮我把兰儿要回来。”
江伯点点头:“好,我们这就走。”
来到商会会馆,夏鱼儿把事情简单地对何家墨说了一下,听完何家墨拍案而起,一副生气的样子说:“杨八爷太猖狂了!请薄太太放宽心,我这就去找他们要人!”
夏鱼儿担忧地说:“何会长,你也小心一点,我看北帮的人发疯了,什么都干得出来!”
何家墨显得很生气:“谅他们还不敢把我怎么样!”转身出了客厅。夏鱼儿、江伯、全福也跟着走了出去。
到了北帮会馆,两个北帮的手下拦住何家墨等人。
何家墨说道:“我是何家墨,代表景德镇商会,要见你们杨八爷!”
一个把门的说:“何会长,已有人通报去了,请你稍候!”这时,水根走出来,傲慢地说:“何会长,请回吧,杨八爷没时间见你!”
何家墨大声说:“为什么?我有急事要见!你们抓了薄少爷,必须立即放人!”
水根说道:“何会长,说话要有证据,凭什么说我们抓了薄少爷?”
夏鱼儿忙挺身而出:“我是兰儿的母亲,有事你们找我来呀!为什么要抓我儿子?”
水根故意装腔作势:“哦呦,原来是薄太太啊,失敬失敬!不过,薄太太,我们抓薄少爷干什么?恐怕你是搞错了!”
江伯气得上前论理:“你们抓了人,还说风凉话!我家少爷是不是在你们这儿,我们进去一看就知道。”
他说着就要冲进门去。一个把门的拔出刀拦住,水根走了过来,对着何家墨说:“何会长,我劝你把这几个人请回家去吧,不然,八爷要是生起气来,以私闯会馆的名义,把你们都抓起来,那就大家都闹得不愉快了!”
何家墨看了他一眼,立刻明白了,说道:“好,好!算你们厉害!薄太太,我们走,回去再说。”
回到家中,夏鱼儿来到剑兰的房间,她坐在床边,摸着被褥,眼里含着泪。她想任凭风是靠不住的,有事情还是找何家墨好,明天我再去找找家墨让他把兰儿给要回来。
任凭风背着背囊,在山中穿行,寻找常野的踪迹,只见他肩上站着一只大信鸽,走到一片树林里。他正要坐下休息,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忙伸头探望。日本人宫本带着川岛,骑马从山道转来,直奔景德镇去了。任凭风沉思着:宫本怎么从南昌来了?看方向是往景德镇去,景德镇连续出事,看来一场恶斗在所难免。我必须请几位朋友来了!任凭风摸了摸身上,有些失望。忽然想起什么,从内衣撕下一小块布片,咬破指头,又捡来一根松针,沾着血在小布片上写下一些字,从衣服上抽出一根线,把小布片缠到信鸽腿上。他站起身走出树林,来到河边,举手把信鸽放飞了。
经过一天的找寻,任凭风终于找到了常野住的哪个山洞。他举着火把在山洞里照着,里面留下了常野住过的痕迹。从这堆熄灭的火来看,常野离开这里也就一两天,可能他去景德镇了,想到这里任凭风赶忙往山下走去,临走又回头望了望这个山洞,仿佛要把它刻在脑子里。
回到客栈,任凭风迎头碰见正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