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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会立刻拨打,并真心劝他:别领别领,一领就露馅儿了,你还嫌世上的假腕儿不够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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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十分喜爱文风直率、真挚认真的罗素,他的传记我看起来觉得妙趣横生,罗素的青少年时期过得相当充实,但我也发现他虽出身贵族,却并不是十分高贵,不说他晚年由于创造力消失,加之不甘寂寞,疯疯癫癫地参加了一堆不符合身份的运动,在社会上哗众取宠,当然,这我能理解,我年轻时也积极参加各种运动,为的是嗅蜜,当然,那时我还真没以罗素为榜样,而且,我从运动中也没有得到丝毫的好处,没嗅着新的姑娘不说,反而把手头的给丢了,而他却小蜜不断,看来参加运动的动机也不纯粹,至少有顺手牵羊的嫌疑――真是,唉!没什么出息!庸俗啊!看来罗素的求知之路是走偏了,怎么走着走着向荣誉屈服了?怎么在特立独行之后,还留着"与众相同"的一手儿呢?看来贵族中的哗众取宠之徒也有不少――算了,还是不说这些坏榜样了,反正是题外话。
事实上,说出这种激愤之词,更多原因是出于强烈的嫉妒心,看着他得到那样来劲的爱情,令我难受无比,真是咬碎了嫉妒往肚子里咽呀!我要指出,我人虽转在嫉妒的油锅里,但脑子却一点也没闲着,看着罗素拿下一个个好姑娘,"我也想那样"的想法怎能不令我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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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学识之内,经常会无意间发现罗素这样的事,令我感到人生的陷阱何其之多,求圣之道何其艰难,我从小就被告知,即使是搞搞艺术创作,也要具有真正的性格,奇怪的是,这种真正的性格我在艺术史中鲜有发现,无论什么艺术家,在夸夸其谈之余,一见名利,鄙俗立现!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成功的艺术家根本不值得我这样的人有丝毫的敬佩,他们有所创造,往往只不过是买弄一下小聪明,却是为了攫取更大的利益,事实上,真正的创造何其艰难!
与众不同,与众不同什么?尊严?有何尊严?独立?开玩笑!人类发自内心的荣誉感呢?它们都到哪儿去了?自由――当然依靠欺骗能获得一些人世间的自由,不幸的是――意志与精神自由的高贵却在普遍的追名逐利的庸俗中被杀死了!
去瞧瞧那些可怜的当代英雄吧!去看看他们站在领奖台上的自我标榜吧!去瞧瞧电视名人吧!去看看那些亲自参加自我推销及宣传的反叛专家吧!去看看报纸上对着根本不认识的读者傻笑的成功者吧!真不知道从小有没有人教给他们不知羞耻是怎么回事!即使作为一个稍有自尊心的市侩,我都能对他们产生强烈的蔑视之情,毫无希望,毫无希望――瞧瞧那些可悲的笑话,下等人中哗众取宠自取其辱的人比比皆是,靠写出几首不疼不痒的抒情歌起家的约翰。列侬,得意忘形,骗到钱与名之后居然还不当即收手,终于赢来苦果,被一狂热歌迷当场击毙,真是死得其所,活该倒霉――谁让他在那些胸无点墨而又狂热无比,拿着到鸡毛当令箭的蠢货面前载歌载舞的?让笨蛋高兴毫无价值,因为高兴之余,笨蛋毫无例外地只会乐极生悲――当代的人生越来越像一个假货市场了,努力叫卖全是为了某种低贱的欲望与目的――那传说中的与生俱来的高贵在何处呢?看来,维特根斯坦的贯穿一生的粗暴是有理由的,怪不得令我如此着迷,与势利之徒为伍的滋味一定不太好受,怜悯应对准那些无能但恰当的人,甚至是愚昧的人,而对待稍有所能便想以此巧取豪夺的人,粗暴是必须的,更不用提那些身无所长,却一贯连蒙带骗之徒了。我猜想,老维对缺乏挚诚的人有一种天性中病态的敏感及厌恶,他之所以打断老波普尔在剑桥的讲演,说明老波普尔身上多少都具有一定的卖弄气质,但我也不排除其他原因,比如老维具有特别强烈的学术上的好胜心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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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再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