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情呢?”
这当儿,卡车的马达已在卜卜地叫了,王参议退后一步,挥着手,好像想起来了似的叫道:
“呀,呀,这个,还不是一样的么?反正你有了用武之地。
再见,克明,回头在上海再谈罢!”
卡车开动了,转瞬之间,王参议和那村子都落在后边了。十多分钟后,卡车在公路上了,这是一条满目疮疤的煤屑路,卡车颠的厉害,陈克明的思潮却更起落不定。现在他没有幻想,可是,待他解决的问题似乎更加复杂起来了。
半小时以后,卡车停在一所又像厂房又像营房的大建筑的门前,有人下车,但也有更多的人冲锋似的抢着要上车。一个穿军服的青年在司机室窗口张望了一下,突然叫道:
“呵,这不是陈先生么?”
陈克明一怔,不认识这青年是谁。
“您忘记了么?在严洁修家里见过您的!”那青年一边说,一边就从司机室旁边攀上车厢,“我是赵克久,和严洁修是同学。”
最后的两句,陈克明始终没有听清,因为卡车又走了。这时候,敌机的吼声也在天空震响,不过它的目标不在公路,一会儿,就一无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