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科学上的重大发现
蔡如释重负,道:“原来没有多大用处,倒叫我吓了半天!”
我心中不禁苦笑,暗忖你老蔡知道什么?那些毒刺,可能便是一个极重要的关键,因为我那个主持化验室的朋友,是专攻毒物学的,他对于各地蛮荒民族的毒药,尤有极深的研究。
如果那十几枚毒刺,可以送达他手中的话,那么他一定可以鉴别出这些毒刺,是来自什么地方,那时弄明事情的真相,也是大有帮助!
但如今,什么都不必说了,毒刺已被敌人,偷了回去,我心中在佩服敌人手段高强,料事如神,下手快捷之余,心中也十分不服气,再和敌人一争高下之心,更是强烈了许多。
我一面想著,一面踱到了客厅中。
老蔡既然一转过街角,就遇到了外国人打架,他在看热闹中,失去了那牛皮纸信封,由此可以想见,敌人方面,一定已经跟踪到我的家中,在暗中监视我了。
在这样的情形下,我如果就这样出去的话,那实在是十分不合算的事。
我想了片刻,回到了书房中,打开了一只十分精致的皮箱,皮箱中,放著十二张尼龙纤维精制的面具。那些皮具薄得如同蝉翼一样,罩在人的面上,简直一点也看不出来,但是面具的颜色和原来的肤色相混,却可以形成截然不同的肤色,有一张面具是化装醉汉用,甚至连眼珠的颜色,也可以变换。
这十二张面具,即使抛开它们的实用价值不谈,也是手工艺品之中的绝顶精品。
这时,我拣了一张五十以上,有著一个酒槽鼻子的面具,罩在面上,对著镜子一看,几乎连我自己也难以认得出自己来。
我又换过了一套残旧的西装,然后,从后门走了出去。
当然,我的步法,也显得十分不俐落,十足像一个为生活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的中年人。
我慢慢地转到了我家的门前,有几个孩子,在放爆竹,而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外国人,正在十分有兴趣地望著这些孩子。
对于白种人,我这时变得十分敏感。因为,死在张海龙别墅中的是白种人,老蔡在失窃之余,也曾遇到白种人在打架。
所以,我立即对那个白种人予以注意。
只见那人挂著摄影机,看来像是游客,他不断地照著相,拍摄著儿童放爆竹时的神态,那些儿童,则不停地笑著。
看来,似乎一点异状也没有,十足是新年的欢乐气氛,但是,我看了不入之后,却立即看出了破绽,因为,那白种人,在每拍下三张相片之后,总要举起照相机,向我的住宅,拍上一张相片。
他相机的镜头,正对著我所住的洋台,当然,他是另有用意的。
我虽休看出了破绽,但是我却不动声色。而且,我心中也已决定,不妨等一会再到顿士泼道去,如今,不如先注意那白种人的行动,来得有用些。
没有多久,天色黑了下来,那白种人也收起了他的相机,又向我的住所看了两眼,便向外走去,我木来一直靠著墙角站著,一见那白种人离开,我方即跟在后面。
怎知道那白种人,十分机警,我才跟出了一条街,离得他也很远,却已被他发觉了,他在一个窗橱之前,停了片刻之后,突然转过身,向我走了过来。
他这种行动,倒也令得我在片刻之间,不知所措。
他迳自来到了我的面前,恶狠狠地瞪著我,喝道:“你想干什么?”
我只得道:“我……不想什么。”
他又狠狠地道:“你在跟著我,不是么?”
我正在窘于应付之际,忽然看到前面,有两个外国游客,和一个与我差不多模样的中国人,走了过来,他们一面走,那中国人不断地在指点著商店的橱窗。我灵机一动,忙道:“是,我是在跟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