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排长，宪兵单位买我的面子，便把人送交我处理了。我亲去将传令兵领回，责他自己没有嫖妓玩姑娘的经验，自己愿多送钱给婊子，还闹人家窑子做甚，自己做错吃了亏，还砸窑子，徒落人笑。我说了就算了。他以后再去找那妓女，那妓女转去了花坛一家私娼，他找去那儿也未找到。我后来知道了，便严词问他，quot;你还找那姑娘做什么？你还要她还钱给你吗、我并请排附和另两侍从军官（两位副军长的个人参谋）为我好好开导他（更严禁他乱动我的手枪。回他常代我擦拭佩枪也），为的是怕这横小子出事也。又我的卫士弟兄，每说起传令兵当了婊子冤大头事，就要笑他。惟此时，我的传令兵也是quot;花街柳巷quot;的识途老马了。那时我们部队长公馆住台中市，我常派他送东西去台中，后来他便玩上台中市的土窑子了。……（略--编者）又那时quot;私娼quot;都在民间，和住家一般，非识途老马，莫得其门而入也。老兄久住台中，特写来博兄一粲。未知可做老兄quot;军中乐园quot;的外一章否？一笑。

    二、送上弟在荣总所拍照片两张，或可作弟前送拙稿quot;挽歌四首quot;的附件。拙稿序言中曾说及老荣民赴荣总看病之诸感慨。此两张照片，或可为此感慨提供一点证明也。匆匆，敬祝大安！周未愉快！

    虚一

    一九八六年四月十九日晨七时写毕

    二、李敖答胡虚一

    虚一老兄：

    四月十九日来信承示种种，极为感谢。

    老兄谈及quot;美国大学读博士学位者，有以中国诗《孔雀东南飞》为研究，而其重点在研究探讨孔雀为何东南飞，而不西北飞的缘故何在quot;等事，使我想起一个笑话。笑话是：为什么quot;孔雀东南飞quot;而不西北飞呢？答案是：因为quot;西北有高楼quot;的缘故！以古诗一句回应古诗一句，正是妙答。其实如此笑话，美国的支那通所在多有。胡适就透露过一个，说某支那通考据出quot;诸葛亮乃音乐家quot;，经人询其所本，此支那通曰：诸葛亮自比于管乐，所本在此！查《三国志》诸葛亮传：quot;亮躬陇亩，好为梁父吟。身长八尺，每自比于管仲、乐毅，时人莫之许也。quot;原来支那通是这样读中国书的！管仲、乐毅竟变成了乐器上的管乐，支那通之不通，可见一斑。至于靠支那通混学位、分饭吃的中国假洋鬼子学人，亦复如此。总之，研究中国问题，固非中国学究们所能胜任，亦非外国支那通们所能优为，还得有赖于中国高人们自己的困学纪闻，方足以得真相、存信史。我写《quot;军中乐园quot;的血与泪》，就是高人成绩的一次展示，试问这种研究成果，岂中国学究们与外国支那通们所能想象者乎？

    我写《quot;军中乐园quot;的血与泪》，也有不足之外。不足之处是我离军中日久，较新的资料增补得使自己不够满意，但我仍下停地找机会增补。便如今天，我就从一位音响专家薛起文口里，得知一九八三年金门地区quot;军中乐园quot;的一些抽样：金门小径地区quot;军中乐园quot;，已经在墙上不挂妓女照片，每位妓女，只有号码，阿兵哥进场以后，随便找哪一号，不在票上预做限制。但买票时，要强迫买一卫生套。妓女中红牌者，房间有冷气设备，并加收五至十元冷气费，以兹贴补。但这种情况，同在金门的金城quot;军中乐园quot;，就大异其趣。金城地区quot;军中乐园quot;属quot;军民同乐quot;型，老百姓也可以去，只是稍贵一点（每次军一百元；民一百二十元）。

    从另一角度看，《quot;军中乐园quot;的血与泪》的写作，也是中国有史以来知识分子关心民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