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你说我是女巫。quot;她慧黠的鼓起小嘴，假装生气。

    quot;你不是，没有可爱到这样子的还会是女巫。quot;

    quot;可是你说我是，并且你烧我。quot;

    quot;我没这样说，我这里也严禁烟火。quot;

    quot;可是，我还是认为你说我是女巫，只是可爱一点就是了。quot;

    quot;好吧，如果你是女巫，我就是男巫，这样总公平了吧?quot;

    quot;当然不公平。本来是圣灵级的圣女的，怎么一下子就大降级变成魔鬼级的女巫了?quot;

    quot;你看，都怪你怕火，才有这种下场。quot;

    quot;如果女人是水做的，应该怕火啊!quot;

    quot;照中国说法，女人不是水做的，不但不是水做的，其中一个，还当了火神呢。quot;

    quot;噢，原来女人也玩火。quot;

    我走到书架，取下一本残破的线装书，封面上有张红条，上印quot;西药略释quot;，右下方盖上一个大印——quot;叶德辉quot;，拿给她看。quot;这是你们本家叶德辉的藏书，现在流落到我手里来了。叶德辉是中国近代最有名的藏书家，他对书的爱护，无微不至。他最怕书被火烧到，所以他在每部书里，都夹入一种照片，他说火神是女神，看了这种照片会不好意思，所以就不会来烧了!quot;

    叶葇没讲话。她显然知道我在说那种照片，所以她不讲话。

    quot;不过我的藏书里没夹这种照片。quot;我决定补了一句。quot;你可以放心看我书架上的书。quot;

    叶葇把《西药略释》推了一下。quot;可是我不要看这一本。我要你把它烧掉。quot;

    quot;可是，书是我命的一部分，你要烧书就是烧我。噢，我抓到你了，quot;我突然用手抓住她的肩。quot;原来你也烧我!quot;

    叶葇躲着、笑着。quot;没有啊!我这里也严禁烟火。quot;

    quot;你禁什么烟火?quot;

    quot;你说我全无人间烟火气!我岂不不食人间烟火了?quot;

    quot;不食人间烟火，你又升到圣灵级了。quot;

    quot;又升回去了。quot;

    quot;可是我呢?quot;我放开了她，装作无奈的样子。

    quot;你啊，你还是留级好。quot;她用右手食指指着我的鼻尖。quot;你还是做魔鬼好。quot;

    我伸出左掌，用右手食指点着掌心。quot;可是，想想看，我若是魔鬼，而你是圣女，我们同在一幢房子里，这房子又是魔鬼的家，你看会发生什么事?quot;

    叶葇用信任的眼神望着我，她一点也没有不安，她笑着说：

    quot;我看呀，什么事都不会发生。quot;

    quot;如果发生呢?quot;

    quot;不会如果。quot;

    quot;只发生一件吧，总要发生一件啊!你说说看。quot;

    quot;好吧，说说看要发生一件什么?我看可能发生魔窠圣占吧?quot;

    quot;魔窠圣占造成一个结果，你知道?quot;

    quot;什么结果?quot;

    quot;那时候，你就变成我的主人了。quot;

    quot;我不敢做你的主人，我说过。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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