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哈(Bach)的音乐中，我们闲聊着，已近黄昏。

    quot;叶葇，怎么样?刚才提到的圣女和魔鬼共处七个白天和七个南北极的晚上，你答应想想看的，就这样讲定了吧?quot;

    quot;我看——quot;叶葇犹豫着。quot;不要吧?quot;

    她望着我，笑了一下。

    我轻拍了她的肩。quot;就这样讲定了，好不好?你说，好不好?你知道你在我这里是安全的，它不会发生你不同意的任何事，你知道。quot;

    quot;我知道。quot;

    quot;可是，你还是不答应表示你不相信我。quot;

    quot;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我自己。quot;

    quot;你怎会失掉了自信呢?quot;

    quot;也许，quot;叶葇笑了一下。quot;你太强了。你会摧毁别人的自信。quot;

    quot;我保证不摧毁你的。quot;

    quot;问题不在你，问题在有人信心丧失后，愿意被摧毁。quot;

    quot;叶葇，记着，只是七天，不是七个月，也不是七年。只不过暑假中的一段，很快你就自由了。quot;

    quot;可是，不行。quot;叶葇若有所悟。quot;我没有换洗的衣服啊。quot;

    我听了，为之惊喜，她竞答应了!她竞答应了!quot;这哪里是问题。我看这样吧，我陪你下山一趟，准备一点你需要的，顺便在台北吃一顿晚饭，好不好?quot;

    叶葇想了一下。quot;也好，那我就先回家去拿吧。quot;

    quot;就这样讲定了。quot;

    我把右手伸过去，握住她的左手。她的手柔软、细嫩，握起来令我兴奋，直传到全身。很快的，我放开了，我要自行设限，使她知道我是一个有信用的、有分寸的。使她知道这次握手只代表一言为定，似乎还不是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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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进我车里以后，我说：quot;你要不要开车?我给你开。quot;

    她笑了，她说：quot;跟我同归于尽有一百个方法，这是最坏的一个。quot;

    quot;我不会在下山时与人同归于尽。下山时最好一个人死。quot;

    quot;那你要我开车，为什么啊?quot;

    quot;为了不守rules。quot;

    quot;你是不守rules的?quot;

    quot;Rules? Rules are made to be broken．规则是订来给人破坏的呀！quot;

    quot;至少这一次例外吧，看台北市交通警察的面上。quot;

    quot;好啊，这一次例外。quot;

    在下山的路上，车稳稳的开着，这是八缸的凯迪拉克(Cadillac)，坐起来舒服无比。这辆车变成我有钱的一个谣言。其实这辆车很便宜，一般人坐不起这种车，因为它太费油。但对我说来，我既然很少开，所以不发生太多油钱的开支。它是四年前的老爷车，因为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很新。我以低于普通三级新车的价钱，买了这二手货。谣言只注意我坐凯迪拉克，却忽略了我的精打细算。——笨蛋只会嫉妒比他高的人，却不知道高的内幕。

    quot;这车坐起来稳稳的。quot;叶葇说：quot;有种可靠的感觉。quot;

    quot;这是万劫先生的车啊!万劫先生已经三十五岁了，三十五岁的男人，应该给人凯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