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是做到一半就好了。quot;

    quot;古人说行百里者半九十，意思指走一百里路，走到九十里，其实只走了一半，因为昂后十里最辛苦、最难走。照这种哲学，做到八成九成九成半也才一半而已。quot;

    quot;难怪你按摩我时，整个身体的一半、整个身体的背面给你按摩了，你还不算，你还要身体正面那一半。quot;

    quot;你真聪明，小葇。你知道要从许多角度看什么叫一半。我做预备军官的时候，有一个军方术语，叫机会教育，那是利用一种情况发生的机会，趁机施行教育，那种教育效果最深刻。现在，我们何不来一次机会教育?quot;

    quot;什么机会教育?quot;

    quot;来，quot;我伸出了手。quot;到卧室来，我告诉你。quot;

    小葇无奈的摇了摇头。quot;又是卧室!可怕的卧室!quot;

    ※※※※※※※※※※

    quot;配合做还是被迫做，告诉我你要选那一种?quot;我拉小葇坐床上，问她。

    quot;我都不要!quot;她知道又要做那种事了，吓得两眼含泪，倒向我的怀里。quot;请你不要这样。quot;

    quot;你必须选。quot;我抚着她的肩，但不肯通融。

    quot;我不要!请不要逼我。quot;她摇着头。

    quot;好，不逼你，让陀螺来决定。quot;我身体前倾，从小桌上拿起一个白陀螺又拿了文笔。

    quot;这是一个四面陀螺，在两面上写配合做、被迫做，，现在再加上两个，一个上面写不做，一个上面写做一半。你看你有四个机会了，你该高兴才对。来，坐起来，我们一起写。quot;

    我扶她半坐起来，她头靠在我胸前，我把陀螺和铅笔分放在她无力去接的左右手里，然后用两手分别握在她的两手，把着她写字和握陀螺。

    quot;先从最轻的写起好不好?quot;我低头征求她意见。她泪眼无奈，点了点头。我们一同写了quot;不做quot;。

    陀螺转了一面。我把着她手刚要写，她忽然停住，轻轻用手一指说：quot;换另一面，对面那一面。quot;当quot;做一半quot;三字写完的时候，她补上理由：quot;这一面运气好一点。quot;

    第三面是quot;配合做quot;，她写得一点也不用力了，她的手软软的，等于是我写的。到第四面quot;被迫做quot;的时候，她要求折衷一下，改换多写一次quot;不做quot;代替，我当然不肯，她自知无望，也就不再说了。写的时候，她用了点气力抵抗，可是我紧紧握住她；她只好轻轻要求quot;写小一点quot;，我笑着同意了。

    我把铅笔放回，取了陀螺盘，放在床上。quot;好啦，quot;我说。

    quot;现在看你的运气了!quot;

    她低着头，双手握住陀螺，放到嘴边，自言自语：quot;耶稣基督、释迦牟尼(sakyamuni)、穆罕默德，不知道临时信那一位最灵。quot;

    我笑出声来，搂住她。鼻子埋到她头发里，深吸了两次她的发香。quot;你可爱透了，小葇，凭你这么可爱，耶稣基督、释迎牟尼、穆罕默德都会保佑你，使你我如愿以偿。quot;

    quot;使我如愿以偿。quot;她清楚的更正。quot;没有你。quot;

    quot;有我的，小葇。在静止的时候，陀螺每一面都好像表示你我之间的冲突，但当它动作的时候，你就看不到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