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

    quot;你可以到海边喊我名字。quot;

    quot;去海边总可以喊万劫万岁了吧?quot;

    quot;海边有海防大队，他们会突然冒出来，像沙滩上一个个冒出来的螃蟹，把你抓到牢里。quot;

    quot;到牢里可以看到你吗?quot;

    quot;男女是分开关的，当然看不到。quot;

    quot;看不到你，那还喊万岁干嘛?quot;

    quot;万岁还是不妨喊。你可以喊螃蟹万岁，它们就会互相抓起对方来，你就趁机逃掉了。quot;

    quot;谢谢你救我一命，你真好。quot;小葇笑了，倒在我怀里。

    ※※※※※※※※※※

    为了多了解一下外面的动静，又不愿叶葇担心，我会找藉口出去一下，只留她一人在家。藉口总会找到一二的，到巷口转角小店买日用品就是最好的，而在买东西的时候，最能观察quot;他们quot;的动态。

    七月三十一日下午两点后，我到小店去了一趟，气氛有点肃杀了，quot;比警察更亲爱的quot;似乎更密集了一点。在我朝小店货架浏览的时候，一个又高又黑像老士官一样的人走过来，叫我一声quot;万排长quot;。quot;万排长quot;是我做预备军官服役的职务，很久没听到这种称呼了。我仔细看他，十分眼熟。

    quot;万排长大概不记得我了。在十七师，有一次临时编组组成搜索大队，共分三个中队，排长你在第一中队，我在第三中队，并且是队长。那时见过排乓quot;

    quot;噢，难怪看你面熟。你贵姓?quot;

    quot;敝姓刘，卯金刀刘。quot;

    quot;刘队长你好。quot;我伸出手来。

    quot;排长好。quot;他握我的手。

    quot;你还没退伍吗?quot;

    quot;退伍还早。我已经离开十七师了，现在调到别的单位了。quot;

    quot;怎么在这里幸会了队长?quot;

    quot;正好上山看看朋友。想不到这里碰到排长，多年不见了。排长是我们佩服的人，请多保重。我有事，要到后面去一下，排长，后会有期。quot;

    他说完，就匆匆走了。

    我买了一些用品，正结帐的时候，背后有人走过，忽然地上掉下几个铜钱，那人蹲下去捡钱，有的钱掉在我脚下，我也蹲下来帮他捡。突然间，一只手掌在我眼前固定了一下，上面赫然写了七个字：quot;今晚八点，要准备。quot;手掌立刻缩回去了，我一看，蹲下来的正是quot;刘队长quot;。他向我使了一个眼神，捡了钱，说了一声quot;谢谢quot;就走了。

    我完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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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巷口小店回来，我知道过不了今夜了。今天是1970年7月31日，现在是下午两点半，距离八点，只剩五个半小时与小葇在一起了，分别，就在眼前了。

    还有五个半小时，我要对她说话，不断的说话，用嘴巴对她说话，用身体对她说话，要疯狂一点说话，要世纪末一点说话。我也要叫她疯狂一点、世纪末一点，我要她为我做出每一种姿势、要她从每种姿势里享受深度和角度、长度和硬度，我要她清清楚楚知道她是为它而生的、为它而活的，并且每一次都是为它而死的、暂时死的，我要她呼唤它的名字、描写它的形状、叙述它的动作，并且用呼唤、描写、叙述它的小嘴巴，吮吸它、惹它、逗它、舔它、轻咬它，像吹口琴、吹长笛一样的引起它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