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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轻易得不出结论,大概是需要花时间的那个类型。”
“那个女孩也才十九岁。”玛丽说。
“那个女孩?”
“在‘阿尔法城’的房间里被不相识的男人痛打一顿、衣服也被全部剥走、赤身裸体流血的中国女孩。蛮漂亮的女孩!可她所在的世界并没有什么准备期,没有人考虑她是不是需要花时间的类型。对吧?”
高桥默然承认。
玛丽说:“看第一眼我就想和她成为朋友,非常非常想。假如我们在另一场所另一时间见到,我们肯定会成为好朋友。我是很少对谁怀有这种感觉的,很少,或者不如说根本没有。”
“唔。”
“可即使我再那么想,我们所处的世界也有天壤之别。那无论如何都是我无能为力的,无论怎样争取。”
“是啊!”
“只见了一小会儿,又几乎没有交谈,但我觉得那个女孩现在彻底留了我身上,好像成了我的一部分。倒是表达不好。”
“你可以感受到那个女孩的痛楚。”
“有可能。”
高桥在沉思什么,而后开口道:“只是我的一个念头——你看这么想怎么样,就是说,你的姐姐在另一家类似 ‘阿尔法城’那样的地方——哪里不知道——遭受无谓的暴力,发出无声的呻吟,流着看不见的鲜血。”
“在比喻意义上?”
“大概。”高桥说。
“你和爱丽说话时得到了这样的印象?”
“她独自怀有各种各样的烦恼,无法顺利前行,需要帮助,而且正以折磨自己的方式表达那种心情——较之印象,这更是确切无误的事情。”
玛丽从长椅上站起,仰望夜空,之后走到秋千那里坐下。黄色旅游鞋踩动枯叶发出的干巴巴声音很夸张地回响在四周。她像确认秋千的粗绳强度似的在上面摸了一会儿。高桥也欠身离椅,踩着枯叶走到玛丽身旁坐下。
“爱丽现在睡着,”玛丽坦白似的说,“睡得很深很深。”
“大家都睡着,这个时间。”
“不是那个意思,”玛丽说,“我是说爱丽不想醒来。”
(注:①一种菊科草本植物,原产北美,后引入日本,其花粉是过敏源的一种。
②日本的超大型唱片、CD专卖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