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若夜房间(2)
么冲动,忽略了一直和她一起生活,看守着她的女巫。女巫拦住了她,女巫抢走了她手里握着的那些没有写完的信件。她的新建的密室终于派上用场了,她把莫夕推进去,关上了门。
此时的女孩已经濒临崩溃了。她大叫着拍打着门,撕扯着窗帘。她声嘶力竭地哭,并且在哀求。她可能从未做过如此的哀求,她一直在平等地抗争,不低头,不屈服。可是现在她屈服,她求饶,她跪在地上,大声地叫着索索,她甚至没有叫她索索,她叫她姐姐,她不知道,这种血缘的提醒,能不能令索索骨头里的血液有一点温热起来。她跪在地板上敲打着门,哀求着:
“姐姐,小悠死了。他死了,你知道吗?我得去见他,求你了,放我出去吧,我得去把他叫起来。再不去就来不及了!放我出去吧!”
“噢,姐姐,求你了。你就答应我一次好吗?我很快就回来,回到这里,回到你身边,我不会逃走的,我只是去看看他。他死了,他死了,你知道吗?”
“小悠死了,姐姐,怎么办?怎么办?”
……
她绝食,睡在门边,醒来就拍打着门,说着越来越绝望的话。她已经没有力气恨了,无助的女孩只是想要一点安慰,想要抱着爱人的身体(或者是尸体),她只是想要这些,这最后的一点点。
“男人都是妖怪。他害得你还不够吗?死是他的报应!你绝对不能再回去!”索索在门外对她说。
一个早晨,索索听不到莫夕的哭喊声了,她轻轻打开门,女孩已经晕倒在门边了。她嘴唇发紫,脸色蜡黄,手指半握着,企图抓住什么。索索伤心地抱起她,放在床上。她抚摸着妹妹的额头,亲吻她的脸颊:
“乖,睡着了就不难受了,睡醒了就忘了。你知道的,姐姐多么爱你啊,你怎么舍得离开呢。”她轻轻地摇着可怜的女孩,不断地亲吻她。一个小时之后她才站起身来反锁上门离开。她去找医生来。
医生诊断莫夕是低血糖所以昏过去的,开始给她输液。然而医生还发现,这女孩精神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变得紊乱而易激动。
“您是说她疯了?”索索惊异不已。
“目前还说不准,要等她醒来看情况再说。”
“不可能,这决不可能。”索索哀伤地抱住莫夕的头。
医生一直没有离开,几个小时之后,莫夕渐渐醒来。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丝从门外面射进来的光,她倏地坐了起来——门开着!她马上要起身冲向那扇虚掩着的门,可是去被索索按在了床上:
“你病了,快好好躺下休息。”索索的声音很温柔,好像此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莫夕抬起眼睛看看她,又看了看站在床边的医生。她对着医生大声说:
“医生,我没有病,告诉她,我没有病!我要离开这里,小悠死了,小悠死了,你知道吗?”医生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表情,没有开口说话。
莫夕挣扎着拔掉手上的输液管,然后要下床来。可是索索还在按着她,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臂。那力气是莫夕无法抵抗的,尤其是在这样憔悴的时候。她失去了理智,张开嘴去咬索索的手臂,那是最用力的咬,索索一定很疼,可是她的手臂几乎没动,更不会退缩,她只是
因为剧痛在颤抖,可是她绝对不会松开:
“乖妹妹,躺下去,好好睡,睡醒就好了。”索索又说。
莫夕怒视着她,又对着医生大声说:
“医生,你要救我,她不是我姐姐,她是女巫,她是要置我于死地的女巫!她把我关起来,不让我见小悠,她是最狠毒的巫婆!”医生的表情仍旧很平淡,好像没有听到这些话,只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表情和动作。
索索一边紧紧抓着发了狂的莫夕,一边转头对医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