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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胳膊够长,在我累的时候可以抱着我就行。要不爱发脾气,爱笑的人,笑起来最好很爽朗。愿意时不时和我一起回娘家。当我把他带到妈妈面前说‘妈,我要和这个人结婚了’的时候,妈妈能欣然接受的人。”
说到这儿,三顺好像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条件似的,郑重地加了一条。
“对!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条件,那就是听到我的真名的时候不会笑话我的有深度的男人。”
这些条件听起来好像很简单,又似乎非常苛刻。道营听了三顺的陈述,惟一的感想就是,自己绝对不是三顺理想中的男人类型。对于道营来说,那种男人简直就是童话的主人公。坐在面前和自己把酒对饮的女人和在咖啡厅见过的那些庸俗的女人截然不同,她有自己的事业和主见。道营很久没有这样毫无负担、心情愉快地和一个女人坐在一起喝酒了。很痛快,也很踏实。说要给她介绍对象的念头也打消了,道营忽然觉得他周围的那些家伙都配不上三顺。
大约消灭了三瓶酒以后,三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我该走了,明天要是迟到了,可都怪社长。我是因为社长才心情不好而喝酒的。老板,多少钱?”
已经快十点了。现在回去的话,到家的时间大概刚刚好十二点。那样一来,妈妈肯定会要求下一次把今天相亲的男的带回家去。那么三顺就得把今天所发生的一连串荒唐的事情一一交待,然后……真是想都不敢想。
“我来付。”
道营打开装满信用卡的皮夹,不过三顺摇头拒绝了。
“我不要你请客。嗝!我明天就递辞呈,我只答应待列你们找到人接替我为止。”
刚才一起喝酒不是喝得好好的吗?这是什么话?道营抹了一把额头,假装生气地说:
“不是说了加15%的工资吗?”
“哼!你不用这样吓唬我,我什么都不怕,就怕我那个倒霉的厄运。怎么看,我和你都好像八字不合。哎呀!”
三顺说的话道营不太听得懂。三顺翻着自己的皮夹,忽然惊呼了一声,原来是钱夹里的钱不够付账。道营心想:没办法,还是得让我请客吧!他重新拿出皮夹正准备付账,三顺已经将自己的手机押在柜台上,她一边摇摇晃晃地向大排档外面走去一边含含糊糊地说:
“请,请稍等,我马上取钱来付账。”
道营赶紧付了钱赶出去追三顺。没穿习惯高跟鞋,加上过度饮酒,三顺在大街上一步三摇。她就这么在大街上徘徊了一阵子,突然好像发现新大陆似地欢呼起来:
“啊!找到了!取钱的机子!可爱的自动取款机!”
三顺蹒跚着朝自动取款机走去,进自动取款机亭要爬两三级台阶,穿着高跟鞋的三顺看起来随时都摇摇欲坠,道营手心里不由得暗捏了一把冷汗。
三顺终于推开了自动取款机亭的玻璃门,道营也跟了进去,嘴里念叨着:
“你这个女人怎么比驴还倔?”
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自动取款机亭的防盗门突然降了下来,灯也灭了。周围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天啊?怎么回事儿?”
三顺的咋呼被道营一句话顶了回去:
“别吵!都怪你固执己见,一定要进来!”
道营抬头看到了高处一闪一闪的电子表,现在时间是晚上十点。正好是自动提款机亭的防盗门自动关闭的时间。他就这么和这个女醉鬼一起被关在这里了。道营无可奈何,深深叹了一口气。近在咫尺的三顺也深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呵呵,和你在一起果然是厄运连连,厄运,厄运……”
道营没有心思去推敲三顺话里面的意思,他咬紧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