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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顺实在是累了!吵也吵累了,跑也跑累了。脚上的高跟鞋实在是太折磨人了,脚后跟儿又肿又痛。三顺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大声地,极度不耐烦地喊道:
“是吗?那你去找别人吧。你不有的是钱吗?只要你开口,愿意听你使唤的女人肯定排成队。为什么你非要找我呢?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不想!”
三顺不顾周围人的视线站在街中间大喊大叫。道营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解释道:
“因为只有你最讨厌我!”
换句话说,自己跟那些和自己相亲的女人不同,对他完全没有兴趣,不会和他弄假成真,所以是最佳的人选。看来这个男人还真是被自信冲昏了头,以为所有的女人最终都会为自己的魅力所折服,看上自己。这简直不是“王子病”而是“皇帝病”。再加上他的母亲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而且见过我的面,所以我理所当然地成了最佳人选。
三顺叹了一口气,漫不经心地说:“你的意思是说,我很有自知之明,以后不会弄巧成拙,缠着你不放,是吧?”
“你是个很理智的人。你自己昨天不也说了吗?说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个人真让人恶心,皇帝病患者,疯子,机会主义者!为了领他给的工资要继续和他共事,甚至还要一起做其他的事,这简直无法想像,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就算你送一座金山给我,我也不想假装和你交往。”
说完,三顺转身就走,丝毫不顾道营的感受。
道营终于领教到了什么叫“比驴还倔”。他抹去脸上的微笑,严肃地说:
“我最后再问一遍。为什么就是不行?”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要是知道的话,才不会问你!”
三顺的脸上一副“连这都不知道?”的不屑,简单回答道:
“再过一年,我就正好三十岁了。三十岁之前,我想和一个诚实可靠、不随便欺骗别人的男人交往,然后结婚。也就是说,我没有时间和你玩那种骗人的游戏。再说了,如果假装和你交往,做给全天下的人看,然后分手,背着被你甩了的恶名,在大韩民国这么保守的社会里,还有哪个男人会愿意接近我啊?总而言之一句话,会妨碍我的婚姻。”
三顺像机关枪一样“嗒嗒嗒嗒”一口气陈述完了这一堆理由,道营听得两眼发直。
“这些理由够充分了吧?”
三顺又补充了一句,然后不等道营回答,又一次转身走人了。真倒霉,才在这个臭男人家过了夜,现在又要去他的餐厅上班!金三顺,你这是怎么啦?
——是生?还是死?必须做出选择。
那天下班后,三顺站在久别了的家门外,心里这么想。该死!最近为什么老想起这句丹麦王子的名言?从星期天上午出去相亲到现在,正好离开家三十六个小时。三顺手里提着用来贿赂父母的四只烤鸡,她愣愣地看着自家的大门许久,心里忐忑不安,迟迟不敢摁门铃。白天她往家里打了好几次电话,想跟父母解释一下,可是每次她打回去电话都占线。这一刻,三顺紧张得快疯掉了。
她几次伸出手去想摁门铃,最后都缩手了。三顺可以想像,只要她一摁门铃并报上姓名“是我,三顺”,母亲一定会即刻抄起家伙杀出来!
“你吃了豹子胆了?一个大姑娘家竟敢在外面过夜?我说了多少遍了?饭可以在外面吃,觉绝对不可以在外面睡。这还不够,听说你相亲的时候出现另一个男人?你一直跟那家伙在一起对不对?什么?那个男人和你没有关系?一个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男人会在你相亲的时候跑出来捣乱?死丫头!今天你别想活了!”
三顺想像着可能发生的一幕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