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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以充满诱惑的花言巧语在胡文卿的耳边说:‘胡先生,公鸡都会啼的,哪个男人不花心。阿玉漂亮,肌肤细嫩,而且温柔多情,娶为医师夫人都没有可挑剔之处。她家里只有一个母亲,家境清白。胡先生,你这样的人,不说没有娶三房,连二房都没有,说不过去呀。’胡文卿‘嗯,嗯’含糊其辞地回答着,但喜欢阿玉却使他大为动心了。阿三看穿胡文卿的心思。
‘先生,没有问题的,万事包在我身上……’阿三显露出卑鄙的笑,一脸领会万般事物的表情。
结果如阿三所安排的,阿玉接受胡文卿的金钱援助,她的家里增添了床、衣橱等新家具。拜金主义的胡文卿对妻子以外的女人初尝到如痴的喜悦。但他却不知道,他没去她那里时,他买给阿玉的那张床,阿三就躺着吸鸦片。
阿三贪心不足,他把阿玉介绍给胡文卿,得了一些甜头还意犹未足。他对阿玉说:‘金钱,要趁能够弄到时弄到手才聪明。对于猪,何须有爱呢,要从猪身上榨取到能够吃喝一生的钱,这要怎么样做你该知道吧!’阿玉是阿三亲戚的女儿,她叫阿三‘阿叔’。她听了阿三这一番话时,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阿三又再去游说阿玉的母亲,让她同意以胡文卿为对手演一场戏。
胡文卿一点也没发觉,照例在往诊的归途飘然到阿玉家。晚餐桌上有胡文卿喜欢吃的麻油鸡酒,阿玉比平时更深情地款待胡文卿。晚餐后,胡文卿陶醉地躺在自己买给她的床上。就如同这张床价钱昂贵一样,他就要把阿玉诱入高价的,但要让她忘掉它是高价的美妙陶醉的境界里。阿玉领会这一切,不一会儿她将如柔柔的空气一样,滑入胡文卿官能的销魂中。
像鸦片一样,连带着慵懒的陶醉一刻一刻地过去了,不久胡文卿落入惬意的睡眠里,那是半夜。
突然,一阵破门般的急急敲门声,打破了胡文卿的睡梦。从敲门声中,听见:‘是谁!偷睡人家妻子的家伙!打死他!开门,出来!猫奴!’不知谁这样大叫。胡文卿吃惊地跳起来。阿玉也跳起来,她一边合拢乱了的睡衣襟一边说:‘啊!是他啦!’阿玉以惊恐的尖声叫着。胡文卿面对这意外的事态,慌得哆嗦着。户外的声音仍然继续叫着。那中间传来阿玉的母亲求情的声音。奇怪的是,如此深夜,却好像阿三也来了。
‘等一等,交给我吧!交给我来处理!’屋里的人听见阿三拼老命极力制止闹起来的声音。
由于阿三的机智,胡文卿危险中捡回一命。条件是胡文卿要付一笔五百元慰藉费,写出一张借据,并把金表、金戒指、金链子、金丝边眼镜等,随身佩戴的贵重品作抵押,他狼狈不堪的逃回去了。
第二天,阿三以那张借据跟胡文卿换五百元现款。这是一场预先被设计的‘美人局’骗剧。而且阿三又以解救危局自居首功,又向胡文卿索取一百元。从那天起这件事情被人称为金丝猫事件,在村子里很快传开了。
胡文卿痛失六百元损失后,暂时受到教训,不再提起阿玉的事。但大约过了两个月后,从阿三口中听到阿玉被丈夫提出离婚了,他对阿玉那一份执着之情又复燃。因为她而痛失一大笔金钱,他无论如何忘不了。
于是他提出由阿三仲介,娶阿玉做妾。阿玉那边没问题,但困难的是要怎样使他的正室阿茶同意她纳妾呢。胡文卿和阿三商量,阿三便发挥他策士的点子。
有一天,阿三陪着一个据说是从中国渡海来的相士,装模做样地到胡家来。他戴着黑眼镜,手里拿一把大扇子,说起话来操着汀州口音。
‘胡家地灵人杰是不争的地理事实,尽管胡家的地理良好,但人各有命,命运有盛衰,自然的有长寿者,有短命者,这就是命运。不知命运而抗者是匹夫,纵然是大丈夫,单靠匹夫之力是无济于事的。不如采取逃避的方法。倘若项羽事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