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傻子。明天见。quot;德起初不答话，后来忽然把身子一抖，摔开敏的那只手，短短地吐出这几个字，就向着黑暗里大步走了，抛了敏在后面。

    敏跟着赶上去。德又加快了脚步。在一条三岔路口，敏看看要追上德了，却被一只手拦腰挡祝quot;往哪里去？quot;一个兵士站在他的身边严厉地问道。

    quot;回家去，××街。quot;敏用了电筒照那个兵士的脸，一张黄瘦的三角脸。

    quot;电筒拿过来。quot;兵士更严厉地命令道。

    quot;不拿给你。这是我的东西。quot;

    quot;拿过来。quot;兵士固执地命令道。

    quot;我不拿，你没有权利命令我。quot;敏昂然反抗说。

    quot;你不害怕？quot;兵士把盒子炮抵住他的胸膛。

    quot;好，拿给你。quot;敏知道再反抗也没有用处，就把电筒交给兵士，转身要走开。

    quot;不准走。quot;兵士接过电筒又大声叫起来，拿了电筒去照敏的脸。

    quot;电筒交给你，还不能走吗？quot;敏装出平静的声音问道。

    quot;不行，还要检查。quot;

    一个恐怖的感觉压在敏的头上，他知道身边有些文件是不能够给兵士看见的。他正在想逃避的办法。

    兵士看见敏不说话，就动手来检查。敏正要抵抗。恰恰在这时候一个雷响了，打在兵士的头上。兵士把身子一侧，在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瘦长的黑影。

    quot;德，你。……quot;敏快活地叫起来。

    quot;敏，你回去。让我来对付这个东西。我的气力比你的大。quot;

    德的粗暴的声音把静寂的黑夜搅乱了。同时他在夺兵士的盒子炮，敏在后面拖住兵士的手。

    quot;敏，你走。你身边的文件要紧。quot;德又一次命令地叫起来。接着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