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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真是一帮好朋友啊!”我气愤地说。
“你也这么觉得?那我星期天介绍你和他们认识?他们见到你一定会轰动的。”殷尚十分兴奋地说,嗓子里透出一股高兴劲儿。
“让开!”突然不知从哪儿来了一股劲,我咬紧牙,用肩膀狠狠地撞开他,飞也似的逃出了电影院。
“等等我,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小心眼啊!”那个莫名的家伙还在后面紧紧追问,“票都已经买了,不看岂不是浪费钱。”
“我就是小心眼怎么样!现在小心眼的我就是想要回家去了!”女孩子天生有发飙的权力,现在我正在充分行使自己的权力,“你和你那帮好朋友牵着手好好去看吧!记得把手牵牢点。出租车,出租车!”
我赌气地使劲挥舞着手臂。虽然知道这样会让我的零花钱狠狠出一笔血,但我还是不顾一切地叫了一辆出租车。车停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心立刻痛了起来,一时忘了刚才的气。我的等量互换生活理论再次应验:人在很生气的时候必须用一种痛代替另一种痛。
“真不知道女人怎么这么小心眼。”权殷尚不满地嘟囔着。
“女人的第二个名字就叫小心眼,怎么,不可以?”我努力地摆出自己能想像出的最伤人的表情,坐到汽车前排,砰的一下甩上门,然后看到那家伙正企图再次拉开车门。
“大叔,请快点开走!”我不想再看那家伙一眼,只想尽快离他远些。
“怎么,那个学生很惹你讨厌啊?”司机大叔调侃道。
“是的,所以请您快点开走!”我的声音又提高了些。
大叔的视线在殷尚和我之间快速地逡巡了几个来回,也许是因为我冷若冰霜的神情,大叔猛踩油门,出租车飞速奔驰,如野马脱缰般冲了出去。车开出了百来米,殷尚仍旧默默盯住车身,心碎欲绝的表情清晰可见。
“看来学生你很受欢迎啊!”
“哪里,一点点而已,谢谢。”我望向车窗外,思绪随着景色飞驰。“……”大叔转过头,表情复杂地上下打量我。
“对了,去仁杰洞。”
短时间之内他不会再来找我了吧,这家伙的自尊心和我妈有得一拼。不管怎么说,逃过一时算一时,现在我的心已经完全在澄弦身上了。
出租车停在小区外,我拖着无力的身子走进我家所在的小区。果然,今天也毫不例外,小区上空飘荡着我姐姐声嘶力竭苦练跆拳道的娇吼声。我轻轻打开门,和我预测的一样,姐姐在劈瓦。
“姐姐,把报纸铺在下面练习,否则爸爸看见又要生气了。”
“不需要!”姐姐抹了一把汗,一口回绝。
“今天劈了几块?”
“到目前为止一块没有。”
“什么?你都练习一个月了,怎么一块还没劈开。”
“要你说,你不会管好你自己啊!”
“知道了,我进自己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