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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低下头,静静地俯视着在下方手忙脚乱、连连跺脚的我。我要抢走你最珍贵的东西,抢走……抢走……抢走!澄弦呼喊的回音在四下茫茫的旷野不住回响,说不上的凄茫。接着,他毫不犹豫地飞身从山顶跳下。
“不要,澄弦!”
我做着稀奇古怪的梦,感到气息不匀,全身发冷。我装作若无其事地伸出手挡住额头,躲避全车人投来的奇怪目光。本来一直看向窗外的殷尚这时也好奇地回过头,悠闲地嚼着戒烟草问道:
“喂,澄弦是女人的名字吧?”
“啊?呃,是的。”我低下头心虚地回答。
“你该不会是‘同志’吧,怎么做梦总是叫女人的名字呢?上次也是叫的这个名字。”
“什么同志不同志的,不清楚不要乱用好不好!没知识的家伙!”我嘀咕着。
“那又怎么样。是女人我也嫉妒!以后做梦不准梦到她!”
“要是男人的话你岂不是要闹个底朝天了!”我自觉理亏,试探地问道。
“要是男人的话,该死的,我一定要找到他,然后把他扔到侏罗纪公园去。”看他的脸色并不像开玩笑。
他样子不是在开玩笑,这是这家伙的真心话!我的身子微微抖缩了一下,双手环抱住自己。看着他在自己家那站跳下车,高高兴兴向家里跑去,一股极大的负罪感牢牢攥住我,怎么也挥之不去。我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这样对殷尚也是一件不公平且极其残忍的事情,倒不如我直接向他坦白好了,告诉他我要离开他……不行!这个傻瓜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到时恐怕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我究竟该怎么做才好呢?爸爸妈妈,拜托你们教教我好不好,我该怎么做才好……
已经是凌晨两点,我还是睡不着。
懵懂间顶着一蓬杂草似的头发,我摸黑来到厨房里。
“妈妈,在干什么?”我打着哈欠问。
“老天,你怎么都没个人声的!”妈妈被我吓了一跳,惊慌地抬起头来,只见她的手指还伸在一杯蜂蜜水里,小心地来回搅动着。
“好恶心!脏死了,妈!你打算把这个送给爸爸喝!”
“不是,是给你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