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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点了点头,花真这才安下地吁了一口气,两手很宝贝地抓着我的拐杖一溜烟地向洞里跑去。花真,这,这……
“听说你男朋友快成废人了?”经过我身边的那一刹,脸上滴滴嗒嗒还淌着血的权殷尚突然讽刺地说道。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废人?”我怒不可遏,猛地回头看向他。
“那我换个词,说傻瓜怎么样?”
“流氓。”我充满憎恶地骂了一声。权殷尚只作充耳不闻,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地下管道里传来花真“啊~啊!”的尖叫声加哭声,紧接着是东英“喝~喝!”的大喊声,不是打完了吗?他们还在里面干个什么劲儿。
“看来不用我亲自动手,那小子也会死于非命了。”殷尚悠然地吐了口烟圈。
“澄弦不会死的。”
“正好撞见你,我也能当面问你个问题,如果那兔崽子翘辫子了,你会不会又跑回来求我?”他带有一丝异样的表情看着我。
虽然已经对他不抱什么期望,可是能问出如此卑劣的问题,真是超出我的想像。这种人我居然和他交往了三年,寒心啊,寒心,比起崔宝蓝来,此刻我更恨眼前的他。
“你不是很在行吗,抛弃某个人。”殷尚语气中透露着令人难以忍受的讽刺。
“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和你多说一句话,没有那个必要。”我恨恨地说。
“那时候你回来求我也没用了,所以再要找人别处找去,千万别在我面前恶心。”
“哈~!”我怒极反笑,被气晕了,“求你?谁?谁会去求你?求你这样的混账东西?你放心,就算是给我一千亿,我也决不会去求你的!还有,别一口一个兔崽子的,你没有资格这样叫澄弦!他是和你完全不同的人!不要把你自己的名字贴到澄弦身上!”
好久不曾了,我好久没有这样大声的冲着权殷尚那个混球吼叫了,见我如此激动,那混球似乎很满意,抹了抹脸上的血迹,蔑然地笑了。
“你把我中学时给你的铭牌还给我,想到我的铭牌在你那儿我就觉得恶心。”
“那个?那个我早就扔了!”
我真是疯了,居然还相信他说什么一直放在贴身的口袋里。我气急败坏地在自己口袋里翻出他给我的那个小佛像,啪的一下朝他扔去。
“这个你拿回去!终于能让它滚出我的口袋了,谢天谢地,再也不会有什么倒霉事了!”
权殷尚无声地拾起地上的小佛像,塞进上衣口袋,然后向就在眼前的汽车站缓缓走去。更让我生气的是他居然也和我一样,左脚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不准下洞里去。”
“不要用这种命令的口吻和我说话。啊,对了,还有,你把我的发卡还给我,我的发卡在你那儿一天,我就恶心难受得睡不着,连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和你分手的那天我就扔了。”
“……”
“那兔崽子要是死了,你又该做什么蠢事了,明摆着嘛,明摆着嘛。”
权殷尚摆明是要气死我才甘心,他一瘸一拐地走到车站,跳上车,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拼尽全身的气力瞪着他坐的那辆巴士,诅咒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毫无预警地大笑出声。
“江纯,你这是怎么了!”花真吃了一惊,拼命地摇我,她身后还站着光民和东英,那两个人,和权殷尚一副狼狈样,惟一不同的是现在正诧异不已地看着我。
“殷尚呢?”光民问道。
“走了。”
“没义气的家伙。”光民嘟囔着,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一旁,东英和花真不眠不休地打着幼稚的嘴巴官司,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你来我往好不热闹。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