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吐1979
点感觉也没有。当然手头是压了不少工作,但也不到累得不行了的地步,女人方面没得说一切顺利,每三天我还要去游一次泳,彻底放松一下……哎,你不觉得没什么可说的吗?”
“那倒是。”我点点头。
“就只是吐。”他说。
他连续吐了两周,电话铃也响了两周。第十五天他实在是受不了了,遂决定把工作抛到一边到饭店开一间房,每天看看电视读读书。吐就让它吐吧,能躲开电话也好。刚开始这计划好象还可行。早上他美美地吃了一顿牛排三明治和芦笋沙拉,也许是环境改变了,食物很好地进入到了他的胃里,而且很好地被消化了。下午三点半他和好友的恋人在饭店的咖啡厅见面,吃了樱桃派,喝了黑咖啡,一切都没问题。然后,他和好友的恋人睡觉,在性方面也没任何问题。把女人送走后,他自己一个人吃了晚饭,是在饭店附近的小饭馆吃的豆腐、烤鲅鱼、醋拌凉菜和大酱汤,外加一碗米饭,仍是滴酒未沾,当时是六点半。
然后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完电视新闻又开始看艾德·马克维恩的新作《87分署》。晚上九点还没吐,他松了一口气,终于能够好好体味一下吃饱饭的感觉了,这两个星期一直都是食不知味。他暗自企盼,也许一切就此好转,一切都会恢复原状。他合上书打开电视,拿遥控器找了一圈台,最后决定看一部旧西部片。十一点电影放完了,后面是当日的最后一次新闻,看完新闻,他关掉电视,有一种冲动特别想喝威士忌,他考虑是不是直接到楼上的酒吧喝一杯睡前酒,想了想最后还是忍住了,因为他不想这来之不易的一天让酒精给毁了。他关掉床头灯,钻进被窝。
电话铃响起是在半夜,他睁眼看看表,凌晨两点一刻,刚开始他还有些迷糊,怎么这时候会有电话呢?他怎么也想不通。不过,他摇摇头几乎是无意识地拿起了电话:
“喂。”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像往常一样先是说了他的名字,然后立刻挂断了电话,耳边只剩下嘟嘟的电流声。
“不过,你不是没有告诉任何人你住进饭店了吗?”我问。
“当然。我谁也没告诉,除了那个和我睡觉的女孩。”
“是不是她漏给谁了?”
“那她又是为什么呢?”
说的也是。
“接完电话,我又在浴室里吐了个精光,什么鱼呀饭呀统统吐了出来。简直是电话在前面开门开路,呕吐紧随其后。
“吐完了我坐在浴缸边,想把发生的一切好好清理清理。首先我想的是这个电话是谁的杰作,是开玩笑还是恶作剧。也不知那家伙是如何知道我住在那家饭店的,这些问题先放在一边,总之是人为的勾当。第二个可能性是我的幻听。一想到我会发生幻听,我觉得很是愚蠢,但是冷静地分析一下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也就是说我觉得‘电话响了’,于是拿起了电话,又觉得‘别人在叫我的名字’,其实什么也没发生。从理论上说是可能成立的吧?”
“也是。”
“于是我给饭店前台打电话,想让他们查一下刚才是不是有人给我屋里打电话了,但是没用,因为饭店的管理系统对从饭店打出去的电话都有记录,但从外面打进来的电话则没有任何的记录,所以这方面也无从下手。
“从那一夜起,我开始认真地思考各种问题,呕吐和电话,首先这两件事全部也好部分也好,总之在某个点上是相关联的。因为我渐渐发现无论哪一方面都不像我起初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在饭店住了两夜,回到自己的公寓后,呕吐和电话还是一直持续着。我又试着到朋友家住了几夜,电话居然还打到了那儿,而且来电话的时候肯定是朋友不在我一个人呆着的时候。这样一来我渐渐觉得有些害怕,开始觉得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