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帝国的崩溃
势太强了,而且,或许野牛的数量已经过份地减少了。
我不说一句话,只是将听筒靠在耳边,并且仔细地听电话线的另一端有什麽动静,但是,同样的状态持续了近十秒、或二十秒之後,彷佛神经发作到了极点,生命线突然拉断了似的,电话被挂断了,然後留下了冰冷的沉默。
(3) 希特勤入侵波兰真是糟糕透了!我叹了一口气。然後继续写着日记,这个星期的日记将要写完了。星期六希特勒的装甲师团入侵波兰。虫炸机突然降临华尔街上空——。
不,错了!不是这样的!
希特勒入侵波兰是在一九叁九年九月一日的事情,不是昨天。
昨天晚上完饭之後,我走进电影院欣赏梅莉.史翠普演的『苏菲亚的抉择』,希特勒入侵波兰是电影中发生的情节。
梅莉.史翠普在电影中与达斯汀.霍夫曼离婚,然後和在火车站中认识的罗勃特.丹尼洛所扮演的士木技师结婚,是一出非常有趣的电影。
我的旁边坐着一对高中生,彼此抚摸着对方的肚子。高中生认为能够抚摸肚子已经很不错了,我在念高中时也曾经做过这种事。
(4) 再进入强风世界上周的日记全部写完之後,我坐在唱片架前,挑选着适合在狂风吹袭的星期日午後的音乐。结果我选择了休斯达哥布基的低音小提琴协奏曲,和斯拉与滚石家庭,我认为这些最适合在强风中欣赏,所以一直听着这两张唱片。窗外不时有东西飞来飞去,一件白色床单好像诅咒师的法术似的,从东飞向西。细长的白铁看板左右摇晃着,彷佛是肛门性交的爱好者,挺不起孱弱的脊椎。
我一边听着休斯达哥布基的音乐,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这时电话铃又响起来,话旁的闹钟指着叁点四十八分。
我拿起听筒前,猜想这回大样会听到波音七四七飞机的引擎似的风声吧!但是,这次却一点风声也听不见。
『喂喂!』女人的声音。
『喂喂!』我说。
『我可以现在带着晚饭的菜去你那里吗?』我的女朋友说。
她一定会带着丰盛的菜和眼罩来到我这里。
『可以呀!不过——』
『要带锅子吗?』
『不到了,我这里有。』我说。
『但是,怎麽回事呢?没有听到半点风声。』
『嗯!风已经停了。因为中野叁点二十五分就停了,我看你那边大概也快停了吧!』
『大概是吧!』
我挂了电话,从厨房的餐具架子里找出大锅子,放在流理台上洗净。
风如她的预告在四点五分前就停了,我打开窗户,眺望窗外的风景,窗户下一面有一头大黑狗,不停地闻着地面上的味道,大约闻了十五分钟到二十分钟左右底为什麽会这麽做,我也不太了解。
但是除了这件事情之外,整个世界的容貌和系统与起风前并没有两样,喜马拉雅杉和栗树若无其事地站立在空地上,晾晒的衣物垂挂在塑胶上,乌鸦站在电线上不停地拍动翅膀。
这时候,女朋友也到达了我的家里,开始动手做晚饭。
她站在厨房洗锅子,将切成细丝的白菜和豆腐放在一起。
我问她两点叁十六分时是否曾经打过电话给我。
『打了啊!』
她一边在锅子里淘米,一边说。
『我什麽也听不见!』我说。
『嗯!是的,风太强了。』
她若无其事地说。
她若无其事地说。
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坐在餐桌的角就喝了起来。
『可是,为什麽会突然刮起一阵风,然後又完全地静止呢?』
我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