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心多么顽固 - 第五章.1
并不喜欢什么处女。我从来不迷信点红蜡烛,从来不迷信开苞什么的,我认识一个朋友,他小子就特别好这个,生意情况一不好,做买卖一亏本,就千方百计地要找个小女孩来做那事,说是见了红就可以逢凶化吉。
我老四最讨厌这个,我觉得那太费事,太缺德,而且会产生一系列的麻烦。我的那个朋友后来便为这事给捉了起来,判了好几年。我觉得这有些得不偿失,根本就划不来。要知道,农村出来的女孩子很在乎这个,她们把这第一次看得很隆重。有过第一次的女孩上手就容易多了,同样是闯祸,我宁愿把别人的肚子弄大,你把别人肚子弄大,这会有一种成就感,就好像农民种庄稼一样,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是你种下去的东西有了收获,可是把人家的那一层处女膜弄破了,那算是什么事呢,你不过是把一件原本美好的东西给破坏了,你把一个好端端的花瓶给弄碎了。
把别人肚子弄大了,去打胎就行了,那层什么膜你赔不起,这不是花了钱就能完事。当然,现在据说可以去做一个假的处女膜,报纸上就有广告,花点钱,可以把那玩意缝起来,可以补起来。我想说的只是,假的还是假的,脑子里的那层薄膜,你再大的本事也还是弥补不了。你说你去惹这个麻烦干什么,你说你是何苦呢。你这不是有病吗。说老实话,只要一到保姆市场,你就什么都知道了,就什么都能看明白。你保证一眼就能看出来我们这些当小老板的,其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会发现我们这些小老板看女人的眼光全都不对。当年最先下海当个体户的这些小老板,现在一个个都是有钱的主,男人千万不能有钱,尤其是我们这些素质本来就不高的男人。
男人有了钱就变坏,而变坏的标志无非就是喜欢女孩子。我喜欢那些有那么一点堕落经历的女孩,换句话说,我才不在乎她们是不是被别的男人玩过。那几年的风气说变就变,年轻的女孩子纷纷往城市里涌,这中间有相当的一部分,已经与前些年的情况完全不一样。过去都是一窝蜂地愿意去当保姆,现在却都觉得当保姆不好听,不自由,更愿意到我们的这种小餐馆里来打工。明知道小老板们不是好东西,明知道这些人都是色狼,一个个穷凶极恶,一个个虎视眈眈,可就是有不少不怕死的羔羊,喜欢冒险往狼群里钻。女孩子天真的时候容易受骗上当,受了骗,上了当,以后胆子就大了。胆子一大,动不动就换工作,被这个小老板玩过了,又接着被下一个小老板玩,既然吃了一次亏,也就不在乎第二次。
我再也没有见过比琴更容易让男人上手的女人。我再也没见过像琴那样无所顾忌,对男女的事情根本不在乎的女人,在我看到她第一分钟里,琴就毫不掩饰地跟我挤眉弄眼。这女人真是天生的没心没肺。丁香问她会做些什么事,她感觉良好地说自己什么都会做,什么都能做。说到什么都能做的时候,她故意假装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脸刷得一下红起来。丁香继续盘问她,琴也不隐瞒,问什么答什么,连跟上个东家的老板娘吵架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我站在一旁,抱起膀子听着,不时地插一句嘴。很快她的身世我们就都知道了,不仅是知道,而且差不多是一清二楚。这是个结过婚的女人,今年刚二十六岁,有一个五岁的儿子。男人三年前在上海打工时出了意外,被一块掉下来的楼板砸死了,这以后,把儿子留给了公公婆婆,自己一个人出来在外面闯荡,几年里换了无数次工作,也换了好几个男人。
不用说,这种女人最适合我的口味。在带琴回去的路上,她就让我感到十分冲动。我恨不得在当天晚上就能跟她把事情办了。她似乎也觉察到了我这个老板的迫不及待,一路上,显得有些不安分,竟有些故意挑逗我的意思。琴的身段十分好看,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与又瘸又丑的丁香走在一起,琴简直就像个尤物,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