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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的针,吃的药,输的液都是治感冒的。”
静秋不相信,说:“那本子是干什么的?我可不可以看看?”
谢医生说:“这是医嘱本,你要看就看吧,不过你也看不懂---”
静秋学过几天医,也在住院部呆过,虽然连皮毛也没学到什么,但“医嘱”还是听说过的。她把本子拿来看了一下,的确是个医嘱本,都是医生那种鬼划符一样的字,大多数都是拉丁字的“同上”“同上”。她翻到前面,找到老三刚进院时的医嘱,认出有“盘尼西林”的拉丁药名,还有静脉注射的葡萄糖药水等等,看来的确是感冒。
她从医院出来,心情很复杂,老三得的是感冒,她为他高兴,但他留那么一封信,就消失不见了,又令她迷惑不解。
在严家河一下车,她想都没想,就跑到中学去找端芳,也不管她正在上课,就在窗子那里招手,招得上课老师跑出来问她干什么,她说找王端芳,老师气呼呼地走回去把端芳叫了出来。
端芳似乎很惊讶:“你怎么---这个时候跑来了?”
静秋有点责怪地说:“你那天怎么说是你哥在住院?明明是---他在住院----”
“我是把他叫哥的嘛---”
“你那天说他是----那个病,怎么医院说不是呢?是谁告诉你说他是---那个病的?”
端芳犹豫了一下说:“是他自己说的呀,我没撒谎,你信不信,那就是你的事了---”
“他调回A省去了,你知不知道?”
“听说了。怎么,你想到A省去找他?”
“我连他在A省的地址都不知道,我到那里去找他?你有没有他的地址?”
端芳有点抱怨地说:“我怎么会有他的地址?他连你都没给,他会给我?我不晓得你们两个人在搞什么鬼----”
“我们没搞什么鬼,我只是担心他是得了那个病,但他不想让我跟着着急,就躲到A省去了。”
“我不相信,他躲到A省去,你就不着急了?你这不急得更厉害?”
静秋想想也是。她不解地问:“那你说他还会是为什么跑回A省去了呢?”
端芳有点生气地说:“你问我,我问谁?所以我说不知道你们两个人在搞什么鬼罗---”
静秋恳求说:“你知道不知道二队在哪里?你可不可以跟我去一下?我想去那里看看,我怕他就在二队,躲着不见我。”
端芳说:“我还在上课----,我告诉你地方,你自己找去吧,很近,我指给你看。”
静秋按端芳说的方向,直接找到二队上班的地方去了,离严家河只一里多路,难怪老三说他中午休息时就可以逛到严家河来。她问那些上班的人孙建新在哪里,别人告诉她说小孙调回A省B市去了,他爹是当官的,早就跟他把接收单位找好了,哪像我们这些没后台的,一辈子只有干野外的命。
静秋问:“你们有没有听说他---得了---绝症?”
几个人面面相觑:“小孙得了绝症?我们怎么没听说?”
有一个说:“他得什么绝症?我看他身体好得很,打得死老虎。”
另一个说:“哎,你莫说,他前一向是病了,在县医院住院了的---”
第三个说:“他有后门,不想上班了,就跑到医院住几天,谁不知道县上的丫头长得漂亮?”
这一次,静秋不知道什么才是最坏的思想准备了。可能老三为了怕她担心他的病,就谎说自己没病,一个人躲到一边“等死”去了。但是所有的证据都在反驳这种推测,县医院的医嘱证明他的确是因感冒住院的,二队的人证明他的确是早就把调回A省的手续办好了。
要说老三把所有这些人全部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