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香萍说:这仨女儿,都不是省油的灯(1)
当,背对着卞银草,蜷缩着。后来,高国强特意在小屋,也是他们的饭厅支起了个单人床,不用说,每天晚上,他自然地去了小屋睡。即使不到睡觉的点,他吃罢晚饭,就靠在单人床上,一本正经地看起他的书、报纸来,卞银草不找他做事,他就一直是高高挂起的姿态,家、孩子、老婆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似的。冷漠淡然叫他们相互越来越不融,越来越排斥,在一起完全是个样子了。这种局面,卞银草从心底希望改变的,她想一家人过日子就得像个一家人的样子,否则住在一个屋檐下有什么意义啊!她痛苦,就常常思考着他们的问题,她怎么也想不通高国强为什么不在乎她,想着想着,她时不时就联想起她和高国强婚前相识、交往的一些细节,想来想去,没有想出一个高国强爱她的形式和表示,那时,她喜欢高国强,心理上就觉得他怎么做都是叫她认可欢喜的,现在一想,他过去与现在的表现其实是相互呼应的,根本就不存在“转变”的概念。
这样,卞银草就更加想不通,想高国强不在乎她为什么要追她娶她。她是有自尊的人,她容不得虚伪的形式!她要追究的心理一天强似一天,最终,在一天晚上,哄了孩子睡着后,她来到小屋,正经地说开了这个疑问。她原以为高国强会不承认,没想到他顺着卞银草的问话就点了点头,说他的确没有真喜欢过她。卞银草气得声音都有些颤抖,质问说不喜欢她,他干吗找她?高国强自嘲地一笑说:他年龄大了,没办法熬下去了。说罢,嘴角咧出得意之色。卞银草本能地骂了句“无耻”。高国强被刺激得更加肆无忌惮,甩下脸说:以前和我谈的都是干部子女,个个比你强,你说你哪儿值得我喜欢?卞银草听着,血冲头顶,有点要晕眩,镇定下来,她咬着牙用力地说:我要和你离婚!高国强冷笑说:好啊,离吧。卞银草瞪着眼,愤怒地说:好,等着吧!
卞银草离婚的意愿很坚定,她独自承受,独自解决,没有向家人透露出丝毫信息。高国强依然撑着他的架势,没有向卞银草低头,离婚就进行下去了。孩子高翾在哺乳期,自然就判给了母亲,判高国强每月付给孩子生活费二十元,卞银草心里咬牙,她不稀罕,没有他高国强的钱,她照样能够养大孩子。判决说房子还该有卞银草的,一人一半,怎么住,是他们的事了,卞银草根本就没打算要,她要回自己的父母家里住。卞银草说到做到,揣着绿皮子的离婚证书,抱着不到一岁的孩子回到了父母家。她对父母说:还是你们当年看得对。
父母却盯着离婚证书,目瞪口呆。平静下来,父亲叹口气说:高国强那样,离就离了吧。
母亲现实地对女儿说:带个孩子的,离了婚对你不好啊。
卞银草不在乎地挑了下嘴角说:离开他,我要活得更好。
母亲说:带了孩子,你将来都不好再婚了。
卞银草不高兴地说:那我就一个人过。
母亲也不高兴地说:说得容易!
卞银草不吱声。母亲叹口气,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哪!
卞银草鼓着嘴,半天说:如果你们觉得我住回来多余,我可以搬出去住。她想,父母可能是嫌弃她离婚了。
母亲知道女儿是误解了自己,赌气地说:出去住,以后就别叫我妈了!
卞银草知道自己错解了母亲,说错了话,不吱声了。
母亲给她台阶,也不吱声。离婚的话题,以沉默结束。一切也就从新开始了。
几天后,卞银草到派出所申请为儿子高翾更改姓氏,几个星期后,儿子就叫了“卞翾”。离婚后的第二个月,高国强主动上门,交了三个月孩子的抚养费,过期后,没有再来交付过。他不来,卞银草也不追要,她本来就抱着孩子不要高国强养的态度,自然不在乎的。高国强人就彻底地从卞银草这里消失了。回头一想,卞银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