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婳说:娘,俺给你打手机,恁咋不接呢(1)
制造的情境中,进去之后,品味出了美好,东老师是献给了她一首舒缓浪漫的轻音乐。过后,就让她回味了。回味伴随上了内疚,想自己有易宁的,怎么能那样呢?
内疚还在持续,东老师就在周末来找卞银了。那时,卞银正准备去易宁家。东老师说要请她去看日本电影,票已经买好了。东老师一来到卞银面前,她就没有拒绝的勇气了,还是被他吸引,这是比与易宁的父母待在一起要有兴趣和提精神的。当晚,看罢电影,东老师又请卞银去他们第一次坐过的咖啡厅小坐了一会儿,东老师总是以深情的目光和柔和的语调冲击着卞银的心,使她欣赏接受,不由得打消内疚,情愿地随着他的感觉走。走下去,她就从咖啡厅跟他走进了他的宿舍。接下来,她是走不了了,扑到了东老师的怀中,一直到天亮的。那个夜晚是什么样的夜晚呢?想起来,就叫卞银迷醉了。那是极尽温柔的旋涡,她沉湎得浑身柔弱无力,脑子是跟了身体走的;那个夜晚,让卞银深刻明白了何谓“诱惑”。尝到了滋味,就难以抵制了。他们彼此都是这样的。
他们是尝滋味的,彼此就不谈爱,不谈情,谁都不去触及。东老师他先拉开的网,他不去说,是应了卞银的心,更不想说的。她理智或者功利地明白,她是绝不能轻易离开易宁的。东老师是外地人,独身在西安,他再会浪漫再会温柔,现实中的位置是无法与易宁相比的。她的想法现实,却又不肯放弃尝到的新鲜滋味,她想,易宁回来她就放弃吧。她便与现实周旋起来。她周末少去易宁家,总是以毕业前的功课繁忙作为理由。她经常地不去易宁家,易宁的父母就惦记自己孩子一样地关心她;想她了,就来学校看她,给她装了一兜子好吃的和一保温瓶的好菜,但来了三次,他们一次都没有碰上过她在,就把东西交给了她同宿舍的同学,麻烦人家转交给她。过后,打电话问她,她脑子转得蛮快,每一次她都有她的解释,听起来都是合理的,一次说碰巧去买卫生巾了,顺道就转了街;一次说刚刚看完书,头晕就去跟同学散步了;一次说其实是她在图书馆,同学不知道,以为她出去了的。易宁的父母没有多想,每次都信以为真了。但是,有一次,易宁的父母派了易宁的姐姐去学校看她,易宁的姐姐是和男朋友一起去的,在快到学校的路上,他们看到了马路对面公共汽车站牌下的卞银和东老师,两人有说有笑,东老师搂着卞银,当众还吻了她的脸。易宁的姐姐和男朋友面面相觑,他们都是明眼人,不需要再问什么了。
易宁家人很沉得住气,继续听卞银撒谎下去。毕业分配之际,易宁从美国回来后,父母、姐姐就把这个事讲明了,自然叫易宁断绝和卞银的关系。易宁联想到卞银初次的没有“红”,摇了摇头,就痛下了和卞银断交的决心。卞银面对易宁的步步逼问,怎么也是无法自圆其说的。
与易宁断交了,原来联系好的毕业分配单位就没有了。那时,学生分配基本结束,分配是双向选择,卞银既然不在了分配范畴,学校就没有给她分配单位。但要人的单位还是有的,不是西安周边县城的学校,就是一些小城市的学校,要的是英语教师。卞银自然不会去。她病急乱投医地找到东老师,用豁出去地口气说,他把她留在西安,她就嫁给他。东老师却给了她一个震惊的回答,说他是有女朋友的,人在日本,他最多不超过两年也就走了。卞银气是气,却用有些赖上的口气说,是你把我害成了这样的,你总得为我补偿些,你一定要为我在西安找到一份好工作!东老师摆道理似的轻言慢声地说:第一,咱们的事是两厢情愿,你这样说就太无聊了,你又不是小孩,是我骗来的,你是成人,该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吧;第二,我西安一无背景二无人际关系的,而且我们做艺术的人不善于搞庸俗的勾当,我是帮不上你忙的。说罢,念台词似的说了句“对不起”,听着真诚,卞银却恶心得要吐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