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竟那么不近人情?
我拍着手掌,“孩子们,摸错途径了,宝藏并不在这里,再给你们一个提示,注意:禾草盖珍珠,废物堆里寻。”
弟弟与妹妹哇一声跑到地下室去:连妈妈都摇头,“闹得过份。”
“我倒觉得他们很快活。”丈夫说。
我看着丈夫,这是好机会,有什么话该说了。
我同母亲说:“妈妈,你能回避一下吗?”
母亲知道我们要讨论大事,叹口气,“我先回家。”
“明天我来看你。”
我把她送出门。
丈夫自然也有分数,我们坐下来,趁孩子不在跟前,我很文明他说:“我们不如分手吧。”
他也特别平和,“好的。”
“谢谢你,我马上去进行这件事,你有无特别条件?”
他想一想,“没有,你呢?”
我摇摇头。
“你知道吗,如果我们一直这样心平气和,婚姻可以维持下去。”
我低下头,“我认为还欠一点点。”
“你又孩子气了。”
“或许是,我们不必再为这个问题争执,既然双方决定和平解决,再好没有。”
会谈结束,心如止水。
我与上司联络过,下个月复工。
意外过去,生活如常,不知恁地,闷得要死。
黄昏的时候,孩子们终于寻到车房,我发出呜呜的紧急报告,他们欢呼,知道找对了地方。
弟弟跑出来问:“这是什么?”拿着黑色的塑料碟子。
“软件,”我说:“是老式电脑的一种零件。”
“不,”丈夫说:“是唱片。”
我说:“老天,连我都没见过。”
弟弟说:“我要继续努力,不能让妹妹得胜。”他跑开。
丈夫接过:“至少有五十年历史。”
我看着碟子上陈旧的标签,《渴睡的礁湖》?这是什么鬼?”
“一首歌。”丈夫答。
我笑出来,“一首歌叫《渴睡的礁湖》?品味惊人。”
“他们那时候的歌名的确好不骇人,我记得有一首叫《我在欲火中》,又有一首叫《你认为我性感吗》?”
“哎呀呀。”我掩住嘴。
丈夫忽然握住我的手,“如果我们可以什么都谈、何必分手?”
我温和地说:“保证不到三天又会吵起来,我们不是同路人。”
他颓然。
我把唱片搁一旁,“能不能弄部机器来听一听?”
“要到古玩店去找。”
忽然听得孩子们大叫:“找到了找到了。”
我立刻站起来,“游戏完结,我要去颁奖。”
走到车房,只见弟弟手中高举一锡包,妹妹跳跃着去抢。
骤眼看的确很象,但是走近就觉得那包裹大大,约莫有二十公分乘十二公分。
我笑,“这是什么?继续努力,不是它。”
弟弟把包裹一手扔给我,又去找。
我把那包包拿在手中,心生异样之感,秤一秤,又不太重。
“在哪里找到的?”
妹妹指一指。
啊,这不是我的车子?车头凹扁,毁坏严重,一扇门落了下来,夹层破裂,孩子就是在那里找到锡纸包。
我问:“你们割破的?”
“反正是废物,”弟弟说:“我们获奖心切。”
谁把这包东西放在那里?不是我。
它是什么?
我把它拿到睡房,缓缓拆开。
包裹做得极仔细,总共三层,拆到最